，却又带着刺人的冰冷。
芙蕖我倒是不知有你这位哥哥
芙蕖还是说，你也想当我的……情哥哥？
这三字，如惊雷轰响，聂怀桑倏地愣在原地。心被狠狠攥住，骤然抛向高空，又下坠，令他慌乱不堪。
那份不堪入目的心思，被一下戳破，那双酷似文潇的眼睛直直望着他，令他无处遁形。
聂怀桑不是，我只将你当作……
芙蕖当作什么？
芙蕖忽然俯身，在他唇角印下一吻，抬眼之际，那般神态，同文潇如出一辙。就连周身的气息，也这般熟悉。
此刻，聂怀桑当真分不清，她究竟是何人。
芙蕖哥哥，你不爱我吗？
眼前似乎出现文潇的幻影，她一袭青衫，立在面前。含笑的眼眸，完全倒映出他的身影，她向自己伸出手，似乎想要跨越那条边界。
聂文潇二哥，你不爱我吗？
答案昭然若揭，他的心叫嚣着，想要告诉她一切。
他不喜欢旁人对她的仰望，他们的爱意，令他嫉妒到发狂。唯有他，才能匍匐在她的脚下，唯有他，才有资格完全属于她。
他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是怔怔看着，那张带着戏谑笑意的容颜。
聂明玦聂怀桑，你在做什么？
一声呵斥不知从何处爆发，他见到大哥那双怒眼，心神猛地一晃。眼前之人霎时模糊，化作翩然漂浮的落花，迅速消散。
聂怀桑不……文潇！
聂怀桑猛地从榻上坐起，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。
窗外，天光微熹。聂怀桑望向桌面那张皱巴巴的仕女图，它被重新摊开，压在书籍之下。
寂静的房间里，回荡着他粗重的呼吸，那份残留在内心深处的，若有似无的悸动，久久不散。
天光未亮透，聂怀桑便轻叩文潇的窗棂。晨雾还缠绵在枝头，他袖口染着微凉的潮气，眼下有些许青黑。
聂文潇二哥，你没睡好吗？
聂怀桑大抵是因为今日的出游，睡得不安稳
昨夜他确实难以入眠，但却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