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影西斜,她提溜着几条尾鱼上岸,却发现礁石旁空荡万分,哪里还有鞋的踪迹。
聂文潇奇怪
文潇踮着脚尖在碎石间搜寻,搜寻良久仍不见踪影,砂砾硌得足底生疼。正欲放弃时,一抹淡蓝倏然映入眼底。
聂文潇是谁?
蓝曦臣文潇,是我
聂文潇曦臣哥
文潇的紧张感消散,但下意识将双足缩进衣摆,蓝曦臣俯身,将一双湿透的绣鞋放回她的面前。
蓝曦臣方才见一只山狸叼着这鞋玩耍,原是你的
聂文潇我还以为它丢了
蓝曦臣指尖轻抬,一道净衣咒闪过,鞋面的水渍污迹瞬间消散。文潇两手都提着扑腾的鱼,正为难时,蓝曦臣地扶着她到礁石旁坐下。
他半跪于湿沙之上,素白的绢帕展开,随后托起她湿漉漉的双足。
蓝曦臣得罪了
蓝曦臣本不该如此,可他瞥见她足底的细小伤痕,实在不愿见她为难。
他垂眸,心无旁骛地擦拭,像在拂去神龛前的微尘。每一次触碰都是极尽的克制与敬意,仿佛掌心托举的,是易碎的月光。
文潇垂眼看他,心口泛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。
鞋重新穿好,缎面贴着脚背,温暖而干燥。她轻轻晃了晃脚尖。
聂文潇曦臣哥,吃烤鱼么?
蓝曦臣云深不知处禁止捉鱼
蓝曦臣失笑,语气带着无奈的纵容。
聂文潇捉都捉了,不吃岂不可惜?
聂文潇这里的鱼可比别处都鲜
蓝曦臣若被叔父知晓,胡子都要被你气歪
聂文潇那我便帮蓝先生剃个干净
蓝曦臣真是胆大妄为,叔父的胡子,总被人惦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