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嘈杂声惊醒的。昨晚她翻来覆去睡不好,床板硬得像石头,空气里湿漉漉的,连被窝都暖不起来。好不容易睡着,又被吵醒,她猛地坐起来,低声咒骂了一句,“烦死了!”
话音未落,清荷端着早膳推门进来,声音轻柔地问:“姑娘,饭菜已经准备好了,要现在用吗?”
“吃!”舒宁揉了揉太阳穴,从床上跳下来,随手抓过昨晚清荷拿来的衣服穿上。衣服简单干净,通体纯白,乍一看倒是清爽,但舒宁总觉得有点古怪,“这颜色真素,也不怕招忌讳。”
用完早餐,她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望着楼下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发呆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,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。舒宁推了推窗子,凉风扑面而来,让她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。
就在这时,宫子羽走进了女客院落,直奔云为衫的房间。
舒宁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看戏,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回头一看,清荷端着一碗白芷金草茶走了进来。舒宁认出了这种药材,闻着气味就知道效果不错,二话不说便接过碗一饮而尽。
刚放下碗,宫子羽竟急匆匆闯了进来,手里也端着一碗茶。他看到舒宁的动作,脸色骤然变得焦急,“你喝了?”
舒宁挑眉,“嗯,怎么了?”
宫子羽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总不能直接说怀疑药有问题吧?这样岂不是暴露了宫门内部的矛盾?但他神色间犹豫的样子太过明显,舒宁忍不住提醒了一句,“这茶药效还不错,配比精准,分量刚好。”
宫子羽闻言瞪大了眼睛,“你懂药理?”
她比划了一下手指,“一点点。”
他忽然松了口气,露出笑容,“那没事了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转身离开,可刚迈出几步又突然回头,“对了,我叫宫子羽。”不等舒宁回应,他已经自顾自地走远了。舒宁愣住片刻,忍不住腹诽一句,“我问你了吗?”
转头再看向窗外,正巧撞见云为衫和上官浅的目光。云为衫的房间与她正对,上官浅则偏左隔了一个房间。三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了一瞬,随后各自移开。
选亲大典之前,宫门安排了大夫为每一位新娘号脉问诊,评估体质、排查隐疾。舒宁站在队伍中,耐着性子等待检查结束。
大部分流程尚且能接受,但轮到检查牙齿时,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快绷不住了——TMD,谁家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