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浅离开后,舒宁唤来清荷,取来一面铜镜。她凝视着镜中人,只见她白皙的脖颈上好像过敏了一样,遍布着大片大片的红痕,即便衣领拉得再高也遮掩不住。难怪方才路过的仆婢们皆投来古怪的目光。想到自己就这样招摇过市地走了一路,舒宁又羞又恼,一把将镜子塞回清荷手中,烦躁地低喝:"烦死了!"
恰在此时,宫子羽推门而入。他满脸喜色,脚步轻快地来到舒宁近前,俯身蹲在她的躺椅旁,仰头望着她道:"是谁惹得我家阿宁如此不悦?说出来,我替你摆平。"声音里满是愉悦。
舒宁见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更觉恼怒,坐起身来伸手狠狠拧住他的耳朵,指着自己的脖子厉声道:"那你先把自己解决了吧!除了你还会有谁?你看看你干的好事,我这副样子还怎么见人?”
宫子羽猝不及防的被舒宁揪住耳朵,疼得直吸气:“嘶——轻点!轻点!阿宁,疼啊!”
舒宁非但没放松力道,反而拧的更加用力了,她怒道:“疼?你还知道疼!你可有我脸疼?你知道这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是怎么看我的吗?”
宫子羽一边“哎呦哎呦”地叫唤着,一边偏头看向舒宁,瞧见舒宁衣领处那遮不住的痕迹,非但没有心虚,反而高兴得笑出了声。
舒宁听到他的笑声更来气了,但她又对这个厚脸皮的人无可奈何,只能愤愤地说:“你还好意思笑?你……哼!”舒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用力拍了下他的脑门后,转过身去不再看他。
宫子羽见舒宁真的动了气,连忙出声道歉,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瞧她的脸色:"对不起对不起!阿宁,是我错了,我不该笑的。"
"哼!"舒宁双臂环抱在胸前,侧过头去,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。
这下宫子羽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,慌忙凑到舒宁跟前,轻轻拉住她的手摇晃着,一边撒娇卖萌一边认错:"阿宁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别生我气了嘛!下次我会注意些,不弄那么明显了,好不好?"
舒宁皱着眉头看向他:"你就不能不弄吗?"
宫子羽心里嘀咕:不作标记?那可不行!男人是什么德性他还能不清楚?自家媳妇长得这么美,那些心怀不轨的臭男人就像苍蝇见血一样,闻着味儿就往上扑。不在她身上留下点印记,怎么能让人知道她是有主的人呢?
宫子羽默不作声,只是一个劲儿地撒娇:“阿宁~阿宁~我错了阿宁~你别不理我嘛!我真的知道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