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皆觉难以置信,故而纷纷赶来探查究竟。此时,他们全都默然不语,只是静观宫子羽与长老们的对话。
宫子羽回首,漫不经心的说:“挖坟而已!你们不是看到了吗?”
花长老气的胡子直翘:“我们自然看见了,可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要如此行事?”
“因为我娘她不喜欢这里,我要送她回家。”宫子羽的回答简短而坚定。
花长老被噎的无言以对,他手指颤抖着指了指坟墓和宫子羽,怒斥道:“宫子羽!你简直大逆不道!”
雪长老也难以理解宫子羽的所作所为,但他还是劝说道:“子羽啊,你不能这么做,你这样会让兰夫人的灵魂不得安宁!你会后悔的!”
然而宫子羽目光始终注视着被侍卫们一锹一锹挖开的泥土,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,“让她继续留在这个地方才是真的不得安宁!”他低声说道,“困住她一辈子的地方,根本不是归宿。”
雪长老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规劝:“那你就没为你爹考虑过吗?你把你娘的遗体挖走了,你爹怎么办?”
宫子羽扫了一眼他娘旁边的另一座坟墓,眼神复杂难辨,“正是他,困住了我娘一生。明知我娘心中另有爱人,却硬生生将她禁锢于此,致使我娘抑郁而终。”说到这里,他的语气陡然变冷,“这是我爹该给我娘的补偿,现在我替他弥补过错,难道不是应该的吗?”
花长老怒不可遏的呵斥道:“好一个逆子!你这忤逆不孝之徒,你爹真是家门不幸,竟生出你这样的东西!”
宫子羽倔强地回嘴:“我是我娘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,与他有什么干系?他不过就是个提供种子的人罢了!”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。
眼见宫子羽如此顽固,丝毫不听劝,两位长老束手无策,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宫尚角身上,朝着宫子羽的方向使了个眼神,希望宫尚角能想个办法,最好能将他骂醒,“尚角,你来说说!”
宫尚角已经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,他早先就知晓老执刃和兰夫人的往事,说实话,他心里也有点惋惜。但他深知长辈的事不应由晚辈评判。此刻宫子羽要为母亲迁坟、还愿,他虽觉得有些夸张,但心里隐隐也赞同他的想法。他沉吟片刻,缓缓开口:“这是羽宫家的家事,我又能如何?”
这话一出口,两位长老顿时吹胡子瞪眼。宫尚角生怕他们被气出个好歹,赶忙出了个主意:“不如,去请舒宁姑娘来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