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人士？”大金乌追问，语气里的威压未减。
杨戬早有准备，顺着话头流畅回应：“华山脚下。”
“她呢？”问话间，他周身的热气更盛，杨婵额角的汗珠刚渗出，便被蒸腾得无影无踪。
杨戬心头一紧，下意识将杨婵往怀里揽了揽，掌心轻轻按在她微微发颤的后背，语气却尽量自然：“我内人。”
“怀里的呢？”大金乌的目光落在婴孩身上，没有移开。
“我女儿。”
大金乌眉头微蹙，周身的威压又重了几分，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砸在人心上：“山野荒路，你们夫妇，带着孩子往哪去？”
杨戬顺着话头往下编，故意垮下脸，重重叹了口气，语气里满是愁苦：“是这样的，昨天上山，想跨过山回她娘家，碰到强盗，又迷了路，刚刚才找到下山的路啊。”
大金乌盯着他们看了片刻，忽然疑惑道：“刚才…为什么那么看我？”
杨戬反问得理直气壮：“我们夫妻拌了几句嘴，关你什么事啊？”
大金乌沉默了。
“我们能走了吗？”杨戬适时开口，语气平静无波。
大金乌沉默片刻，侧身让出了身后的路，目光却仍在那婴孩身上停留了一瞬，才缓缓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