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他现在在哪里？”她忍不住追问，眼中充满了对父爱的本能渴望，“他知道我吗？他……他会喜欢我吗？”
灵昭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她看着女儿眼中纯粹的期待，那些横亘在她与杨戬之间的恩怨情仇——杀子之痛、设计假死、如今的虚与委蛇——几乎要冲口而出，但最终，她还是强行将它们压了下去。
现在，还不是时候。不能让孩子刚刚得到母爱，就立刻卷入父母之间那复杂而危险的漩涡之中。
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，避重就轻地说道：“他在天庭履职，公务繁忙。至于你……”她斟酌着用词，既不想给女儿虚假的希望，也不想让她感到被抛弃，“相信娘，没有哪个父亲会不喜欢自己的骨肉。而且，他是个非常喜欢孩子的人，他也非常非常爱你，一有机会，他就会下来看你的。”
杨云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虽然对父亲充满了好奇，但母亲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踏实，让她觉得，只要和娘在一起，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。她将头重新靠回灵昭肩上，小声说：“嗯，我都听娘的。”
灵昭抱着女儿，心中却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。未来，当云舒知道所有的真相，知道父母之间那理不清的恩怨与目前“敌对”的立场时，她又该如何自处？
这个担忧，如同淡淡的阴影，萦绕在重逢的喜悦之上。但无论如何，她都会竭尽全力，守护好女儿，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。
杨云舒仰起头，看着母亲清丽却隐含威仪的侧脸，眼中充满了纯粹的崇拜与好奇，她扯了扯灵昭的衣袖，语气带着几分雀跃与肯定：
“娘，我知道你也是个非常厉害的神仙吧！”
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，灵昭心中那因提及杨戬而泛起的波澜渐渐平复，被一种柔软的骄傲所取代。她微微一笑，指尖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鼻尖，带着几分宠溺：
“嗯，娘以前，确实有个名号。”她的语气平和，像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，带着淡淡的怀念，“他们唤我 ‘昭烈炎华元君’ ，也曾执掌一方天枢防务，麾下有过一支‘炎华军’。”
“昭烈炎华元君……” 杨云舒喃喃地重复着，只觉得这个名号听起来既响亮又温暖，带着火焰般的力量感，与母亲此刻给她的感觉隐隐重合。
“那娘一定打过很多仗，很威风吧？”少女的想象力立刻飞驰起来。
灵昭的眸光微微闪动，那些征战、那些守护、那些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