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的一个少年开了口，“我不知道你是谁，但你怎么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，就这样包庇他？”
见一陌生小辈接话，灵昭眉头微皱，有些不悦。
“你是谁家孩子？”
灵昭这句带着不悦与威严的质问，让那开口的少年气息一滞，脸上瞬间涨红，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长辈口吻回应。但他并未退缩，反而挺直了胸膛。
“我乃刘彦昌与三圣母之子，沉香！”
少年话音未落，灵昭瞳孔骤然收缩，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、不可置信的事情，她猛地打断，声音因震惊和怒意拔高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厉斥：
“什么话！”
她目光如电，死死钉在沉香身上，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，语气锐利如刀： “信口雌黄！三圣母何时有的子嗣？我怎会不知！你是何处来的小辈，安敢在此胡言乱语，辱我三妹清名？！”
沉香气得脸色通红，梗着脖子争辩：“我娘就在华山底下！是杨戬亲手将她镇压！此事千真万确，天庭众仙皆知！你为何不信？！”
他目光灼灼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与愤慨，手中斧头直指倚在石壁上的杨戬。
“你身后那个道貌岸然的司法天神，他亲手将我娘镇压在华山之下！拆散我们一家，让我自幼无母！你说我该不该向他讨个公道？！”
在场神仙和梅山兄弟都知晓这段公案，此刻被沉香当众吼出，目光更是复杂地投向杨戬。就连哪吒和天蓬，脸色也愈发凝重，他们今日聚集于此，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因为此事。
灵昭下意识地侧头，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身后的杨戬。只见他闭了闭眼，嘴角紧抿，那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深的痛楚与疲惫，却依旧没有出声辩解。
“不…不可能！这才过去多少年，怎么会……” 灵昭的声音颤抖，她拒绝相信这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。她猛地将目光转向天蓬元帅，语气带着最后的希冀：
“元帅！他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！你来告诉我！这到底是谁家孩子？！”
天蓬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，他看了看重伤沉默的杨戬，又看了看满脸悲愤的沉香，最后迎上灵昭那灼热的目光，重重地叹了口气，那叹息里充满了无奈和沉重。
“灵昭……沉香他说的，是真的。”
这短短的几个字，如同最冰冷的判决，瞬间击碎了灵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