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砖震颤愈发剧烈，邢曼媛的机械兽撞碎石柱闯入时，路垚正将乔楚生安置在星盘残骸形成的凹槽里。青年苍白的面容映着幽蓝符文，手腕齿轮状疤痕突然泛起金光，那些被鲜血浸透的古老纹路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。"他在吸收星盘能量！"白幼宁惊喘着掷出电磁网，机械兽被蓝光击中却发出刺耳嘶鸣，"邢曼媛把兽核改造成了时间锚点！"路垚猛然回头，看见乔楚生锁骨处浮现出半透明的齿轮虚影。三个月前实验室爆炸的场景突然与记忆重叠——那时飞溅的星盘碎片分明没有伤及乔楚生，他却故意让灼热的金属嵌入掌心。
此刻他腕间渗出的血珠正沿着星盘沟壑流淌，在地面汇成与差分机代码相同的二进制图腾。"别碰！"乔楚生突然睁眼，瞳孔里流转着数据洪流般的银芒。他挣扎着抓住路垚手腕，力道大得惊人，"邢曼媛在兽核里藏了......"话音未落，机械兽突然分裂成十二具金属傀儡。白幼宁的光幕显出其中玄机——每个傀儡心脏处都跳动着微型星盘，正是当初路垚在民国时空见过的"因果律武器"原型。"原来她偷走星盘是为了批量生产时间炸弹。"路垚后颈渗出冷汗，余光瞥见乔楚生正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快速书写。冰凉触感竟是逆向差分机公式，那些扭曲的符号像极了乔楚生笔记本里夹杂在图纸间的小篆批注。金属傀儡同时张开炮口，白幼宁的光幕骤然破碎。
路垚本能地扑向乔楚生，却被青年翻身护在身下。后背传来布料撕裂声，乔楚生旧衬衫裂口处露出密密麻麻的咬痕——那是十年前他们在敦煌躲避沙暴时，路垚发高烧说胡话留下的。"记住，我的命是你的差分机。"耳边响起乔楚生带着血气的低笑，他齿间咬着的路垚衣角还沾着上次实验时留下的机油味。路垚突然明白那夜暴雨中，为何青年会蜷在差分机前沉睡——不是研究图纸，而是在用体温维持核心零件的温度。青铜地面突然浮现金色网格，乔楚生手腕齿轮疤痕迸发的能量流如锁链般缠住所有傀儡。
但最先承受冲击的却是他左肩，路垚清晰看见三枚齿轮状金属片穿透血肉，嵌进肩胛骨的位置。"三百年前你就这么做过。"白幼宁的光幕突然闪现古代战场画面：少年乔楚生跪在星盘前，将刻着"路"字的玉佩碾成粉末洒向时空裂缝。而穿着战甲的路垚转身刹那，后颈赫然浮现出与此刻相同的齿痕。机械兽群在齿轮锁链中崩解，邢曼媛的狂笑从某个傀儡里传来："好个替命鸳鸯！你们可知每次差分机过载，他都在拿自己的时间齿牙当燃料？"路垚指尖触到乔楚生后颈，那里皮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