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冰莲吞噬朱砂纹的瞬间,船舱内的温度骤降。路垚踉跄一步跌进乔楚生怀里,肩胛伤口渗出的血珠凝成冰晶,在月光下泛着凄美的蓝光。乔楚生单手揽住他的腰,暗金纹路自交握的手掌蜿蜒而上,缠住两人手腕,如同烙下一道灼热的誓言。“四爷如今倒学会倒打一耙了。”路垚指尖戳着他心口,触到那枚乔家徽记时却忽地蜷缩,“当年是谁抓着我的手往自己心口按,说‘要死也得死在你手里’?”话音未落,船体猛然颠簸,糖河倒卷的漩涡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,托着并蒂莲的掌心已攀上甲板。
乔楚生骤然低头,虎牙擦过他耳垂,呼吸灼烫:“夫人记性倒好,不如再想想那年芦苇荡里,是谁把剖开的胸膛往你手上按?”他说着忽然攥紧路垚的手腕,暗金锁链呼啸而出,绞碎袭来的苍白手掌。碎冰与糖晶迸溅中,两人后背紧贴,乔楚生西装裂口处爬上的暗纹与路垚锁骨下的寒江印微微发烫。
“双生莲开,生死同渡。”苍老声音从傩面后传来,九条锁链突然绷如弓弦,“第二重劫,断妄念——尔等既选共命,便先斩情丝!”玄铁锁链尖端倏地分裂成千百银针,暴雨般刺向二人。路垚瞳孔一缩,反手将染血的银元抛向空中。银元旋转间映出“死生契阔”四字,他扯过乔楚生的领带迫使对方低头,唇瓣几乎贴住他耳廓:“四爷可看清了?这银元上的字,到底是你的命数,还是我的诅咒?”乔楚生喉结滚动,暗金纹路突然暴涨成盾,裹住两人周身。银针撞上纹路发出金石之音,却在触及路垚锁骨时诡异地融成糖水。
他顺势将人拦腰抱起,足尖点着糖霜滑步退至船舷,眼底金芒灼灼:“夫人既要谈命数,不妨看看这寒江渡口——”月光陡然大盛,接引船船头暗纹寸寸显形,竟是两株交错的并蒂莲。路垚指尖抚过那些被岁月摩挲的纹路,忽觉乔楚生心口的乔家徽记与自己锁骨下的寒江印同时发烫。糖河倒流形成的漩涡中,苍白手臂托着的并蒂莲竟开始凋零——原来这双生阵,需以情为引、以命为柴。“第三重劫,断因果。”傩面人嘶声厉喝,锁链突然缠住船舵。乔楚生冷笑一声,咬破指尖在路垚眉心抹出道血痕,暗金纹路顷刻铺满甲板:“寒江渡的规矩,从来由活人定。”他说着猛然踹断舵杆,游轮轰然调转方向,直冲入糖河漩涡中心。
哗啦一声,并蒂莲纹在船底亮起,万千糖丝交织成网。路垚仰头吻住乔楚生喉结,血腥气混着冰糖甜味在齿间炸开:“四爷当年喂我吃蛊王时,可想过今日要被我拆吃入腹?”乔楚生扣住他后颈大笑,暗金锁链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