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尚未散去，苗寨深处的石室中已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。路垚指尖捏着一根银针，挑开副官高晓阳臂上的溃烂伤口，黑蛛细足从腐肉间簌簌钻出，颤动不止。“这是黑蛛寨的腐心蛊。”他蹙眉将银针掷入药炉，火星溅落在乔楚生军靴旁，“四爷昨日带人闯进山谷，怕是惊扰了它们的巢穴。”乔楚生单手按住高晓阳颤抖的肩膀，另一手却突然扣住路垚的后腰。士兵抬来的竹榻微微一晃，乔楚生俯身咬住他耳垂低语：“夫人昨日说过，情蛊最喜喜怒哀乐……不如现在喂它几分醋意？”不等对方反应，他猛地揪住人领口，将路垚拽向祭坛。青铜鼎中的蛊虫翻腾如沸，苗王枯爪般的手正悬在鼎边。老人嘶哑一笑，“二十年前，那噬心蛊是老夫下的。”话音未落，三枚银针已精准刺入他的虎口。路垚甩着沾血的手转身，腕间的银链哗啦作响，缠上乔楚生的枪管：“四爷曾说，挡夫人路的，不管是苗王还是阎王，都得死。”枪声骤响，震落洞顶蝙蝠群，乔楚生揽着路垚疾退，子弹擦过苗王耳畔嵌入石壁。趁这间隙，路垚将赤蝎挂坠抛入蛊鼎，鼎内瞬间腾起一片血雾。“情蛊双生，生死同命！”他说完，拽着乔楚生跃上石台，银链绞住对方腰间的皮带，“四爷可敢与我赌——若这蝎子啃的是你的心，我便赔上一条命。”乔楚生扯开衣领露出锁骨的赤纹，将枪口抵住心口：“乔某这颗心早该喂蛊。”话音未落，赤蝎顺着银链攀上他的喉结。路垚瞳孔骤缩，指尖银针暴雨般刺向蝎背，却被乔楚生一把按进怀里。“蠢货……”他喘息着舔掉路垚鼻尖的血珠，“我要死，也得先办了你这蛊师。”洞外骤雨倾盆，火把在风雨中明灭不定。马车内，路垚蜷在乔楚生膝头包扎手臂，两人手腕被银链缠绕，在颠簸间轻轻晃动。“四爷可知……”他忽然咬住对方绷带的末端，眼底映着跳动的烛光，“情蛊最贪的不是命，而是……”话未说完，车轮猛然撞上石阶，乔楚生揽着他腰肢翻身而上，滚烫的唇碾过他的嘴角。“知道什么？”乔楚生用粗糙的枪茧摩挲过他后颈，咬开他衣领的盘扣，“说半句留半句，该罚。”窗外雨幕中忽有一道黑影闪过，路垚银链倏地收紧，却见乔楚生笑着咬住他耳垂：“别怕，为夫今夜只想拆夫人的九连环。”并蒂莲玉佩撞在车窗上叮当作响，路垚缩在锦被中，脚踝上的银链随着乔楚生的动作叮当作响。“四爷当年抢亲没戴九连环……”他忽然抓住对方作乱的手，指尖银针抵上乔楚生的脉搏，“如今倒学会了用苗银当镣铐。”话音未落，便被拦腰抱起，红绸滑落，盖住交叠的银链与赤纹。月光透过窗棂洒下时，路垚正咬着乔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