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桐在暖院里住得安稳,闲时总惦记着云为衫,想着去瞧瞧她近况如何。这日她循着记忆往云为衫的住处走,刚拐过抄手游廊,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宫子羽。 月光落在木桐脸上,映得她眉眼舒展,唇边带着几分真切的笑意。这些日子不用再刻意装出清心寡欲的样子,她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,像被拂去了尘霜的花,透着鲜活的劲儿。 宫子羽看得微微一怔,从前只觉得这姑娘眉眼清秀,如今这般坦然笑着,竟格外吸引人。 木桐先回过神,主动走上前,弯了弯眉眼:“宫公子。之前你多次帮我,我一直没来得及道谢。我瞧着院里的桂花开得正好,改日做些桂花糕送来,你可别嫌弃。” 宫子羽心头一暖,忙摆手道:“嫌弃什么,那我可就等着了。” 自那以后,宫子羽便时常来暖院找木桐。有时是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,有时只是站在院门口,和她聊上几句闲话,看着她在桂树下忙活的样子,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。 这些日子宫远徵自己都觉得不对劲,从前对宫子羽不过是瞧不上的厌烦,如今见他频频往暖院跑,心里那股烦躁就翻着倍往上涌,连带着看宫子羽的眼神都淬了冰碴。
他压根没打算真的兑现所有承诺。照旧隔三差五让人给木桐送药,那些药的药性一次比一次烈,木桐捏着药碗质问他时,他只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,挑眉冷笑:“这些日子把你养得太娇贵了,身子骨这么好,不用些烈药磋磨磋磨,岂不是辜负了我给你安排的好食好住?”
至于卷宗,木桐翻遍了他给的那些,全是些无关痛痒的旧案,真正的机密部分,连边都摸不着。
木桐气得心口发堵,盯着他咬牙:“宫远徵,你就不怕我再用那种毒药对付你?”
宫远徵闻言低笑一声,从袖中甩出一个小小的瓷瓶,在指尖转了转:“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在药庐里只忙着解旧毒?这瓶就是你那毒药的解药,我早就炼出来了。”
木桐看着那瓷瓶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一字一句道:“我那次就该毒死你的”。一天宫子羽又来了
木桐指尖拨弄着石桌上的桂花,状似随意地抬眼看向宫子羽,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试探:“近来宫门的备选新娘,又淘汰了哪些人?听说这规矩向来严苛,能留下来的,怕是个个都不简单。”
她望着眼前的少年,一身月白长衫衬得身姿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