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光所至，心之所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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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老友重逢，总有很多话要说。但纪予舟和苏瑾是个例外。
去教材室的路上，两人沉默地走在走廊里。
阳光透过玻璃窗，将影子拉得很长，一前一后，偶尔重叠。
纪予舟几次三番欲言又止，目光落在苏瑾纤瘦的背影上，喉结滚动，话到嘴边又无声咽下。
而苏瑾同样不知该说些什么——阔别一年，时光在两人之间凿出了一道看不见的沟壑，曾经无需言语的默契，此刻竟显得有些生疏。
最终还是苏瑾停下了脚步，转身看向他。
苏瑾“你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放得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苏瑾“最近怎么样？”
纪予舟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。
纪予舟“……就那样吧。”
四个字，轻描淡写。
苏瑾心里却泛起一阵细密的酸涩。
她太了解纪予舟了——从小性格就孤僻，不爱说话，也没什么朋友。
小时候只有她愿意耐着性子，一遍遍敲开他紧闭的世界。
她曾劝他多交朋友，别总是一个人，可他总是沉默以对，或者淡淡回一句“不需要”。久而久之，苏瑾便也随他去了。
可她知道，他那句“就那样”，大概意味着：还是一个人。
而她出国时，因为害怕面对离别，因为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必须要走的原因，她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——不告而别。
没有电话，没有信息，像人间蒸发一样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。
后来从戚许那里辗转听说，纪予舟才知道消息，那已经是一个月后。
他没责怪，没质问，甚至没有生气。
或许他早就明白，苏瑾从来都是渴望挣脱笼子的飞鸟，而他，早已做好了某天会失去她的准备。
现在，人就在眼前。
纪予舟其实有很多话想问：在国外过得好吗？有没有人欺负你？习惯吗？为什么回来？还会走吗？
千言万语堵在胸口，最终却一句也没能问出口。
算了。他想。
来日方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