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迪感觉自己快被榨干了。每天不是在列计划,就是在为计划会不会出纰漏焦虑,日子像被粘在柏油路上的鞋子,每一步都拖得费劲。
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当天,她特意确保奇洛不会出现在看台上。为此她跟一对双胞胎做了笔交易,用上了足足三大罐闪粉、半袋羽毛和一整管强力胶水——奇洛那家伙接下来几周怕是要连咳嗽都喷闪粉,想想就解气。
可比赛真开始时,哈迪却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。赫奇帕奇对战拉文克劳,明明是她们院难得的翻盘机会,她满脑子却都是“万一扫帚断了怎么办”“万一被击球手撞下来怎么办”“万一奇洛偷偷溜进来搞鬼怎么办”,越想越慌。
她太清楚了,这场比赛的结果能牵扯出一连串连锁反应。好在她弟弟还算省心,全程没搭理马尔福,那小子也识趣地没凑过来——当然,这少不了哈迪背后敲的那几次警钟。
等把赛场的事暂时按捺住,哈迪又开始盘另一件事:偷海格手里的龙蛋。
不是她看不起海格,那家伙心肠软得能挤出水,但脑子确实不太好使。准确说,是太不好使了。谁会把龙蛋藏在学校隔壁的小木屋里啊?周围可是一屋子精力过剩的未成年巫师!
哈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邓布利多肯定清楚这事,不然也不会对海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给了他那么大的自由度。
唯一的难题是,偷来的龙蛋放哪儿?哈迪琢磨了一晚上,还是给查理写了封猫头鹰信,约好两天后让他来取走这烫手山芋。
课业堆得像小山,加上连轴转的计划,哈迪的黑眼圈深得能当眼影用。她咬着牙给自己施了个临时美颜咒,遮掉眼下的乌青,假装自己只是气色不好,绝不是熬了好几个通宵——就算心里清楚骗不了自己,也绝不能让别人看出来。
上场时她依旧像个优雅的女王,抓金色飞贼的动作干脆利落,没费半点力气。赫奇帕奇的看台瞬间炸了锅,他们已经三四年没赢过魁地奇,离上次拿到学院杯更是隔了不知道多久。
比赛结束后,哈迪才顾得上把乱糟糟的黑发编成辫子,还用变形术把毛躁的发梢捋顺了些。她有点嫉妒查理的头发,又软又服帖,不像自己的头发,跟钢丝球似的难打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