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的摆锤从未停下。
“嗒——”
“嗒——”
从未停止。
而从未改变。
有人会为一个念头死去千百万次吗?
吴谓我会的。
尽管事到如今,她也不甚确定自己是否还属于人类。
吴谓抚顺自己蓬松的短发,避免它被过于调皮的风戳到仅剩的眼睛里。
这个星球的天气对一个孩子来说有些寒冷。
吴谓飞船的速度真快啊,驾驶员先生。
她走出舱门,裸露在外的粉眸古井无波。
——她看着面前的小型战斗星舰。
吴谓对自己开了一枪。
吴谓再见。
……
于是,在新的一次。
这个孩子坐在了交易行主控室的……操作台上。
一条苍白的小腿上是焦黑的裂痕,血顺着脚踝滴下来,融进地上的猩红之中。
不痛。
唯有曾被激光擦过的灼热让它不断发颤,难以支撑主人站立。
她便只能靠在操作台上,撑着下巴,睁着一只独眼对那颗鲜红的自销毁按钮发愁。
…啊,不。
这么说也不尽然。
因为正在发愁的还有另一颗小脑袋:
吴所…不是戈们,这也太阴了吧……
吴所躺在自己辛辛苦苦建成的毛坯房里,裹着秋友情赠送的小被子,双手抱头。
吴谓……
吴谓保持沉默。
…怎么说呢……主控室的自我销毁按钮按下之后……销毁的是按下它的人…
这种设计还是太超前了。
…该说不愧是星际时代吗?
吴所——哎,我有一计?!
裹在小被子里的手“啪——”的一下拍了个脑袋。
吴谓计将安出?!
吴谓弯下来的腰终于挺直了!
吴所既然咱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