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尝试着用那丝九幽灵力去冲击那处窍穴,却如同蚍蜉撼树,那“锁”纹丝不动,反而引动周身经脉一阵剧烈抽痛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。
她立刻停止了尝试。
不能硬来。
她缓缓散去灵力,重新归于平静,仿佛只是进行了一次失败的调息。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,脸色也更苍白了几分。
就在这时,窗外传来极轻微的落地声。
不是巡夜弟子那种规律的步伐,而是某种刻意的、收敛了所有气息的靠近。
黎九婴倏然睁开眼,眸中锐光一闪而逝,快得让人无法捕捉。她依旧保持着盘坐的姿势,只是身体微微紧绷,如同蓄势待发的幼兽。
“谁?”她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惶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窗外沉默了一瞬,随即,一个清越中带着些许缥缈的嗓音响起,如同玉石相击:
“是我,玄墨。”
竹影摇曳,月光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长袍,站在窗外,并未靠近,也没有闯入的意思,只是隔着窗棂,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玄师兄?”黎九婴脸上适时地露出惊讶,随即转为一丝不安,“这么晚了,师兄有何事?可是……可是谢少主他又……”
她将那份惊弓之鸟的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玄墨摇了摇头,月光下,他俊美出尘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,那双仿佛蕴着星云雾霭的眸子,却仿佛能穿透窗纸,直视她的内心。
“并非为谢少主之事。”他声音平淡,“只是今夜星象有异,杀破狼三星暗弱,辅弼二星却光芒大盛,偏移宫位。此象主……潜龙在渊,暗流汹涌。卦象所指,恰在你这听竹小苑方位。”
黎九婴心头一跳。
天衍宗的卜算之术,玄妙莫测,她早有耳闻。这玄墨,是看出了什么?还是仅仅依据星象推断?
她垂下眼睫,掩去眸中思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