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已恢复古井无波。
她只是轻轻颔首，声音依旧清冷。
“与此无关。”
“今夜，子时，来见我。”
话音落下，她的身影便化作点点冰晶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“……”
墨羽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罢了。
师姐就是这性子。
顺其自然吧，今晚若是有空便去，若是没空……
那也只能放师姐鸽子了。
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，师姐不会在意的。
墨羽抱着江晓煖，转身消失在小径尽头。
空气中，那消散的冰晶重新凝聚。
夏凝冰的身影再度出现，静静伫立在原地，幽深的紫瞳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，久久未动。
思绪，回到了不久之前。
她其实早就来了。
甚至，隔着门窗，窥见了他房中那另一番……光景。
房中，只有江晚凝一人。
可那道平日清冷的身影，轻轻战栗着，时而弓起身子，时而瘫软如泥。
仿佛正承受着某种无形、却又无比剧烈的冲击。
隔空传情，神魂交媾。
一人承欢，两人同享。
玩得……真花。
夏凝冰缓缓抬起手，按在自己心口。
古籍有载，见心爱之人与旁人亲密，心会泛酸，如饮苦醋。
方才，她的心境，竟真的生出了一丝细微的、陌生的涟漪。
这便是……情么？
她不确定。
一种法术的威能，尚需多次施展方能尽知其妙。
这情之一字，想来也是同理。
若此后，每见此景，皆会如此……那便是有情。
思及此，她收敛了所有气息，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