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掰开了揉碎了浸泡在柠檬里,酸涩感从胸腔一直蔓延到四肢。
“为什么?被我那么多次拒绝,不难过吗?”
他到底有哪里好,哪里托得住这一颗年轻又滚烫的心。
“我都说了因为我喜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出口,唇瓣上压下一处柔软,是季燕舒的手心。
他嗓音微哑,桃花眼有些黯淡,“别说了,流鹤。”
包厢内的灯光并不昏暗,头顶上的白炽灯将男人眼底的情绪完全展露在她面前,男人轮廓上镀着一层薄而清冷的光,他眼底泛着红,眼神带着央求,“别说了。”
央求。
迟钝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他眼里的含义,心像被重重锤了数下。
温流鹤看着他脸上落寞的神情,有些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,许久,她才像找回了自己声音似的,说得上是小心翼翼:
“我的告白......很让你困扰吗?”她不知道是怎样的负担,才会让眼前这个处事淡定,情绪显山不露水的男人,露出这种表情。
十年追逐都没觉得受伤疲惫的温流鹤,此刻突然觉得这几年累计的歉疚,后悔,尴尬等多种情绪一瞬间反扑上来,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