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躁与阴郁。
以前阮阮在国外念书,这日子总归有个盼头,现在她都毕业了,自己是脑子坏掉了才出去!“在国内你能干什么。”他微微拧了下眉头,烟烬扑簌簌地下落,灰白相间。
眉眼里的锋利不自觉带给人无尽的压迫感。
“我在国内也能比赛也能训练。”
他就差梗着脖子了。
可总归没理,那话说起来也做不得理直气壮。
毕竟,谁都知道,大部分的比赛都在国外。
如果要训练,在真实的比赛场地训练,效果会更好。
更别说,那些需要冲刺巅峰的国际赛事。
越颉将快要燃尽的香烟狠狠碾进烟沙里,起身经过他时,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“哥!”
在这声凄厉的呼唤下。越颉脚步微微停顿。
桀骜的少年背着手,掌心上的指甲印鲜红至极。
“哥!我错了!从现在开始,我不跟你作对了!真的!我不想去国外。”
…
越家两兄弟回来时,纪偃礼刚做完100个俯卧撑。
“呦,什么情况,俯卧撑都做上了!”越岐一边打趣,一边殷勤且主动地为越颉拉开椅子。
这动作太自然了。
可惜,因为当事人是越岐,这再自然也不自然…
尤其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几个兄弟,都一副见鬼的表情。
越岐之前其实跟颉哥很好。虽然没有到言听必从的地步吧,但是也不像现在这么叛逆,老想给他哥找事。
可能是叛逆期来晚了,也可能就是心气不顺,那年,说送他走,就送他走,半点情面没留。
少年人总有自尊心,这一闹就是这么多年。
倒是久违看到越岐殷勤的一面了。
宿泫雍偷偷摸摸地扒拉了两下越岐的衣服。
“你变态啊,干嘛?”越岐下意识皱眉。
“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被你哥打坏了。”
越岐:…
“他没打我。”
“那你咋这么反常?”
“去去去,别烦人!”
“啧啧啧~”
服软这事,说出去总归丢脸,他不想提,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失落和挫败感。
作为兄长。
他越是强大,自己得到的庇护也就越多。
可作为兄长。
他越来越强大,走得越来越快,爬的越来越高,自己好像怎么也赶不上他。
那张矛盾的失败感让人难受。
…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