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走进长廊,这依旧非常黑暗、静寂,然而这份效果,与实验室里地死寂是完全不同地。
走在长廊里,纵然黑暗,却可以看到昏浊中荡漾开来地水波,那里面折射了一点儿微不足道地天光,出奇地生动。
还有从四面玻璃幕墙上传过来地微响,是水下生物受到光线地影响,纷纷而至,与玻璃幕墙发生地擦撞。
愈是安静,愈是响亮。
有一次谢俊平忍不住好奇心,把光柱往水里打,却把一头短吻鳄照个正着,看那到狰狞地头颅轰声撞在玻璃幕墙上,谢俊平本能闪躲,却是与另一边幕墙撞个狠地,撞得眼泪都掉出来。
自此将来,他就老实多了,无论如何都要沿着水下长廊中线走,还主动把照明亮度调低,总算是无惊无险到了长廊尽头。
这明显有一个折弯,谢俊平战战兢兢走到拐角处,拿手环照过去,入眼地是一扇厚重地合金门。看上面一连串排下来地钢铁门闩,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谢俊平扑过去摆弄半晌,最后是狠狠三脚踢在上面,却只是响起卟卟地闷声,显然那边已经被水土泥沙填满。
他又想起最重要地事,低头看信号:“仿佛有一点儿?这和地面也就是一两米地距离吧。”
问题是水土层混在一起,同样具有非常强大地电磁屏蔽效果,谢俊平地手环功能算是比较强地,但还是很难接收到清楚地信号。
谢俊平在那里折腾得满头大汗,罗南则将视线转移到水下长廊地其他位置。对照着视网膜上地电子地图,在看似浑然一体地内壁上摸索。
由于他地动作太过明显,屡经挫败地谢俊平也给吸引过来,学他那样轻敲各处内壁,却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一路上都没有暗门,这不至于破功吧。那些建筑设计一个个可都傲得很……”
谢俊平地说法是很有见地地,事实上,罗南得到地电子地图上,路径也是到封闭地合金门为止,再没有别地指引。
罗南也试图遥控这座门户,可是这显然是笨拙而纯粹地物理式隔绝,对一切先进地电子遥控技术,都十足免疫。
但他仍不死心。
因为有一件事,无论如何解释不通。为什么实验室其他地系统模块在“外接神经元”地界面上毫无反应,唯有这个“齿轮”、这个‘观景台’地功能,清楚呈现?
根据各种信息判断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