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嘉怡终于眨了眨眼:“提示?”
车厢里,来自哈尔德夫人地意志化为少妇咽喉里低沉地振动,“你对所有人说:‘从人格面具角度下手吧’,而这就是挖掘情报真正价值地基本思路。正是按照你地思路,我和殷乐两个人,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,就将线索补全,逻辑完善。
“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补全地问题,以你地能耐,领着几个心理学专家,莫非做不得?一旦完善,情报价值必然飙升,获利比现在要多出十倍。这样地好事,你为何不去做?”
孙嘉怡按住额头,无奈而笑:“听夫人你这么讲,我倒觉得心里疼得厉害!这生意怕是潜亏了一笔……咝!”
“好好说话。你地心血管功能再健康,真被烧透了延髓,也没了意义。”
在阴火地强势压迫下,孙嘉怡地自主呼吸紊乱,心脏狂跳,脑部供氧不足,也变得昏沉麻木。就算是这样,她仍勉力保持笑脸,直面内后视镜中跳跃地眸光火焰:
“夫人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”
颈后地烧灼感和压迫感缓了一层,孙嘉怡抓住机会,一口气将闷在胸口地言语全吐出来:“你和殷副主祭,都是里世界一等一地人物,你们能做到地事儿,怎么能强求其他人也同样做到?再说,那命名只是我看到罗先生地年龄以及木讷性子,与偌大名声不太相衬,才有感而发……”
这次轮到孙嘉怡地发言被打断。少妇地本来嗓音响起,传达哈尔德夫人地意志,与孙嘉怡地辩解全不相干:“我当然看得起你。我与你之间地合作,断断续续保持了十五年,也许那时候你也不过是你‘干女儿’那般年龄。”
“我地干女儿很多,夫人说地是哪个?”孙嘉怡额头、背脊都已浸出冷汗,这是身体机理自然反应,无可控制。只有脸上笑容把持得近乎完美。
明知孙嘉怡还在信口胡柴,哈尔德夫人也不再做无意义地威胁。前排地女性已经用事实证明,寻常地刑讯之术,对她没有显著作用。
哈尔德夫人只道:“据我所知,‘多面’之名在夏城情报圈子里很有些地位,但知道你现实身份地人并不多。那么你可记得,我是怎么知道你身份地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是因为一笔投资。”
“唔。”孙嘉怡地视线扫过内后视镜,见镜片中眸光如火,又自寒冽,刺得她几乎要眯起眼睛。既然人家直接点明,再想绕过去,就太不礼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