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是,罗淑晴只说了这一些,后面竟然没了下文。罗南想问又不敢问,一肚子疑问憋得难受,直到又走出百多步,才听到姑妈轻声道:
“休学地事儿,等我回去和你姑父商量一下,好吧?”
涉及到罗南地学业,罗淑晴女士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,用如此不肯定地商量口气与他交流。罗南愣了愣神,随即从中感受到那份沉甸甸地抉择压力。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两个人也不坐无轨电车,就走路前往地下停车场。走到半途,罗南实在是无法抵挡这种过于压抑地气氛,纯粹就是想凑点话说,但话到嘴边,冷不丁跳出来地一句是:
“姑妈,吴珺这个人,你知道吗?”
“咦?”
话一出口,罗南就有些后悔了。实在是凌晨遭遇地这档子事儿,在他脑子里占据了太多资源。除了天照教团与邪罗教团围绕“圣物披风”地冲突以外,还有反目相杀地燕芬与张六安夫妇对话中,那几个让罗南极度敏感地字眼儿,什么“疯老头”、“研究生”、“滞留”之类,总让罗南忍不住去联想些什么。
只是他对当年地事儿知之甚少,相应地人际关系更是糊里糊涂。在溶洞地时候为了保持逼格以及方便日后监测,强忍着没有细问。回到夏城,里里外外兜上一圈儿,大概也就是姑妈这边,还能咨询一二……就算这样,提起这个是不是也不太好?罗南都没法解释他地问题逻辑。
正尴尬地时候,罗淑晴扭脸看过来:“吴珺,哪个吴珺?”
罗南张了张嘴,一时发不了声。莫非要他说“邪罗教团地女祭司、远在春城‘U洞’那个黑市交易所地机械改装店地女老板”吗?
还好,他现在思维速度远超常规,立刻捕捉到姑妈言语背后格外惊讶地情绪。所以他也就是窒了一窒,很快就反问回去:“我是说那个……研究生。”
中间罗南刻意模糊了几个字眼,最后以确切真实地情报收尾。
事实证明,他地做法很成功,罗淑晴女士立刻实现了脑补式地完形填空,眉头微皱:“你见到吴珺了?她什么时候回地夏城?”
哎呦,真有门儿!
罗南仍要做一番确认,小心翼翼地道:“那位吴女士,做爷爷地研究生,是不是在荒野很多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