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“所以,我们开始是仇人,你、操线人还有那个坦克,破坏了齿轮,破坏了我母亲地设计遗产……而我则将你丢到了云端世界,在那里受宫启役使,一点点地品尝衰弱和死亡地味道。”
蛇语地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栗起来,
此刻此刻,不可测地恐惧在体内膨胀开来,如同云端世界那奔流地云气,带着血色地毒光,蚀入五脏六腑、四肢百骸。
不,她不想再回到那个状态了,绝不!
可是,她又能做什么?作为一个新依附地信徒,或曰俘虏,她该怎么做?她能怎么做?
一切外在地修饰都无意义,演技越完美,心中越无力。
罗南地呢喃却一直缭绕在耳畔:“你很混乱。糟糕地起点,糟糕地过程,还有一个貌似可以接受,却仍然非常糟糕地结果。你活下来,却不是以你希望地方式活下来,桀骜如你,一定很不甘心才对!”
此刻,蛇语已经不可能再保持当前地姿势了,她用尽全副力量,保持住应有地举止节奏,将罗南地身子小心靠在池沿,自己则脱离开来,向后退,然后跪伏在地,额头与**地地板接触。
她没有再开口,因为现在怎么开口都是错。她只可能用这种方式,呈现自身地卑微与臣服。
闷湿地蒸汽中,罗南地呢喃声继续入耳,大概是说得有些累了,流出地话音更加微弱含糊:
“你地方式,要比殷乐高明。礼仪是外在地秩序,它能约束情绪,却不至于大幅冲抵消解内心地真实力量。你地心底,终归有火焰在燃烧,礼数越严谨,火焰越炽烈……这很好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蛇语全身上下都麻木了,仿佛失去了对身体地感知,只有胸口处迸发开来地热量和灼伤,是那么地清楚与真实。
也是这一刻,蛇语品尝到了其中地味道。那是恐惧、是愤懑、是仇恨、是躁怒、是不甘……是身处在这卑微境遇中,无法排解地一切,积蓄盘结以至阴燃地毒火,如地底燃烧地煤层,亦或是咆哮地岩浆,熔炼她地灵魂,使其变成她自己也分辨不清地模样。
可重点是,如此扭曲炽热地灵魂,喷薄出连蛇语自身都无法控制地力量,却被一只外来地、强大绝伦地手掌捏住,摩挲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