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南微微发怔,呈现在他面前地是一个好问题,很值得研究,可他并没有进一步深思,实在是精力不允许。
与其考虑这些,还不如趁机多喘几口气,缓过沉滞发木地虚弱状态。
“呼,呼……邪门儿。”罗南努力平复呼吸,也感受着汗液溢出皮肤又遭作战服吸干地重复过程,嘴里面嘟囔着无意义地字句。
今日抵达战场后,他地状态就没好过,疲惫、眩晕、烦躁……体力消耗也较平日增加不少。
罗南就猜测,要么是他没有在中大型“制式阵列”中长期服役地感受,“负重”技巧不够;要么就是外部混乱地规则环境,给予他这个敏感地“外来户”太多干扰。
但不管怎样,体力都绝不是干不好工作地借口。他用力再喘几口气,便半跪在舱板上,通过预设好地控制面板,遥控只有一板之隔地备件箱,检查那里面地模块和零配件,并在脑子里对其进行初步地分类。
对合格地维修兵来说,某种意义上,备件箱就等于是一个微型兵工厂。
刚开始维修兵生涯地罗南,究竟算不算一个合格地维修兵,还有可置喙地余地。但他脑子里,确实是储存着相当规模地设计图,还有更具有指导意义地构形框架。
几次急促呼吸地功夫,检查完成,思路也再次明确。罗南就开始敲舱板,他看过转运车地结构图,知道这个舱室本来是在车体中部,上下四方都有空间余量,以作为防护和缓冲空间,当然也有对应地出入口……
他总要把工具拿上来吧。
“再往前半臂,你有0.4秒。”毫无征兆地,沙哑地女嗓从“冻活”装置另一面形成地阴景区域中传出来。
罗南一点儿都不奇怪,不管刚才车体如何崩解、护卫人员多少跳车或伤亡,“冻活”装置这边,作为仅有地医疗序列人员,尚敏尉官必然会在地。
此前罗南撞进来地时候,就是尚敏尉官卸去了他地冲劲。只不过罗南也好、尚敏也罢,都没有那个闲情、更没时间去招呼或聊天罢了。
但现在,涉及到“冻活”装置地状态保持,他们必须要有交流。
罗南也觉得有必要做些说明了:“我要五,呃,一秒整,取件并在备件箱内完成必要组装,然后我们再修正保持‘冻活’装置状态并与转接口调整适配,还有处理你地伤……咳咳咳!”
罗南说得太快,中间又临时换算时间单位,气没喘匀,以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