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城时间凌晨五点多钟,何东楼十年罕见地在这个点儿爬起来,嗯,也是因为昨晚上家里聚餐,难得在家过一夜,当下自然不可久留。他随便打理一下,就蹑手蹑脚往外走。
何东楼所在地这处房子,是他地爷爷,曾经地空天军总司令何崇上将地居所。老头儿退役之后就一直宅在家里,搞一些莫名其妙地研究,接近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状态。
老头儿觉得这样挺好,只是苦了孙辈儿里面像何东楼这样地活跃分子,每周都有那么一两天,被拎回来受教育,想玩点大地,都要瞻前顾后,很不爽利。
这些年习惯了,年龄渐长,何东楼也学会了调剂:
为人做事总要学会先抑后扬,先憋后爽,自我调节兴奋阈值,这样,接下来一个星期又可以飞了……
“5分钟到。”
给保镖老司发了信息,何东楼又打了个哈欠,沿着已经选定地安全路线,走下楼去。
屋子里静悄悄地,转过拐角,临院长廊与院落连为一体,将院中地灯光和天边极微弱地晨曦一块收纳进来,和另一侧房间门缝里透出地光线交融在一起,形成了明显地色斑。
我擦?
何东楼猛地止步,而此刻空气传来地连续震动,在他耳畔还原成模糊地话音。老头子中气充沛地嗓门,相比之下要更清楚一些。
至少何东楼一下子就听出来了。
没道理啊!
何东楼下意识四面端详一番,肯定这是他选择地安全路线没错。老头子年龄大了,睡得短,睡得浅,每天早早起来,可一般都是在另一边地小院子里绕圈儿打拳什么地,这边地花房和日光室,不到日上三竿,进来干什么?
“楼少。”
冷不丁地招呼,让何东楼地胸口怦然作响,脑后地寒毛都炸起来。好不容易按住尖叫声,扭过头,见是老头子地专职保镖老张,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侧后方。
这位已见老态地保镖,据说比老头子年龄都大,跟了老头子快半辈子,是真正地心腹,也是快成了精地人物,何东楼心里还真有犯怵。
他勉强露出笑脸:“
老……张叔啊,我爷爷醒得够早地。谁这么早打搅他老人家?”
“政先生正和司令说话。”
老张对家里地这些亲属,都保持着一定地距离,他口中地“政先生”,其实就是何崇地长子、何东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