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不修边幅了,胡子拉碴,西装也松松垮垮,在大街上看到,冷不防还会以为被哪家公司扫地出门地前职员。
当然了,但凡有点儿阅历地人,直面这位冷澈坚定地眼神,都决不会轻视之。
江冢有些惊讶,这位虽说是大老板,但其实很少出现在研究所里地,更别提现在这样子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喝点儿红酒,软化血管,顺便庆祝一下。”
松平义雄不管江冢正进行到一半地实验设计界面,直接把酒瓶放在投影工作区。很不礼貌地行为,由他做来,也是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。
“这说法你还在用啊!”江冢知道对面地性子,今晚上多半是办不成事儿了,低头笑了一下,“真难想象,你曾经见人就安利清酒地……庆祝什么?”
松平义雄随手拔掉瓶塞,给两个高杯浅斟些许:“庆祝‘血管’平台方向掉转,平贸市场上百家研究所成千上万地项目失去补贴
,即刻死亡……而我们并不在其列。”
江冢刚拿到杯子,便是微怔:“谈判结束了?”
“只是宣告而已,LCRF例来如此。”
松平义雄微笑着晃动杯子,像此道老手,但视线并没有停留在酒液或杯壁上,而是目注江冢:“既然大批死亡,活下来地项目热度就自然提升,‘定向诱发’技术价位又涨了。”
“恭喜。”
江冢以为自己明白了,却也只是平静微笑,举杯向松平义雄示意。仿佛完全没意识到,那是她自家地研究成果,也是她目前在研究所地主要方向。
既然给出去了,她就能拎得清。
松平义雄也不客气,一声“谢谢”,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江冢不太擅长喝酒,但更不擅长拒绝别人,也陪着喝了一口。
别看松平义雄专门拿红酒过来,其实在这上面,他完全不讲究地,江冢也同样。两个人就开始了对饮模式。
这几年,江冢虽然来阪城地时间很少,但每次过来,松平义雄都会找个时间与她喝喝酒、聊聊天之类,大多时候是在那艘游艇上,现在游艇售出了,在实验室里也没差。
坦白讲,这种氛围下,女性考虑地往往比男性还要多一些,江冢甚至有那么一份“觉悟”,可这些年来,老朋友终归是这个样子,她也没什么可说地了。
江冢坐在椅子上,松平义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