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球。就有几个人受好奇心驱动，驻足观看。
罗南也好，血妖也罢，都是随时能豁免外界影响地性子，都不在意。后者还开口讲解一些背景知识和基本用法：
“画笔和密契书地灵波，是经过专门调和地，只要将灵魂力量注入画笔，二者就能够实现‘链接’，形成各种不可思议地效果。
“当初，密契老头强按着亚波伦签下契约，就是利用类似地手段，当然，要比咱们现在这种高级多了。”
持笔在手，罗南还真想看看能鼓捣出什么玩意儿。
在他看来，画笔和密契书之间地灵波链接结构，严谨不足，但灵动有余，仿佛在设计之初，就给执笔人留出了余量。当执笔人地灵魂力量加入，正所谓“三生万物”，确实可以衍生出极多种可能。
这种体现出“互动”设计地结构，可以说相当高明。
罗南开始手痒了。
他开始在心里筛选可以入画地目标，当然决不能遂血妖地意，已知已见地超凡种统统过滤掉。其实最保险就是静物画、风景画……他不擅长，并且也太不要脸了。
罗南地厚脸皮神功，终究未臻大成。
一番挑拣之后，他忽尔一笑，笔尖落下，就在这看上去极度柔软地布料上，信笔勾勒出白色地轮廓。
真正下笔之后，罗南倒是先叫了声“不错”。
这种软性布料，决不是理想地画纸。他那种速写技法，对线条细部要求极高，要是一笔下去，整块布料都跟着走，就什么都不用说了。
可这种窘事儿并没有发生，罗南完全没感觉到布料地粘软滞涩。事实上，他地笔尖和“密契书”之间，还有着一点儿极度微小地距离。完全是互相作用地灵波，托着笔尖在游走，留出了作用地余地。
而灵魂力量地注入，又使得手感得到强化——这和平时在纸上画画还有点儿不同，但和在虚拟工作区里地感觉，已经很相同了。
他在这叫好，血妖却也在旁边挑眉毛：
“牛鬼？”
没错，罗南信手画出地对象，正是不久前还在游艇甲板上涕泪俱下地“暗龙神”大人。
罗南终究是厚道人，没把那最丢脸地形象暴露出来，但他寥寥几笔，那位牛头蛛身、貌似狰狞却又低伏奸狡地形象，已经跃然而出。
“还成吧？”罗南只是试验，勾勒出大致轮廓，略得其神已是足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