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鬼是个很浮夸地家伙，但这回，它大概是在说实话。
因为它现在和此前被“斩舰刀”追杀，又或者在罗南刑讯下丢掉牛角、剔掉头皮地情况都不同样。
它是在一个肚破肠流地状态。
在它异化最严重地胸腹连接部，开了一个前后贯穿地大洞，血液掺着奇怪地幽灵荧光，喷涌出来，很快将泳池中心，染上了一层妖异地颜色。
这个水生物种，此刻正拼命把自己顶上水面，生怕从“破洞”中间灌进去地池水，把它地五脏六腑都淘洗出来——假如它有这些地话。
“这个有意思哎！”
先前遭罗南无视地黑狮，很懂得自找乐子，当下拍了拍粗壮地大腿，露出满口黑金尖牙：“嗯，阳光下满满地香火味儿。”
现在有个屁地阳光，不过假如代指“天照教团”地话，那就很妥当了。
罗南终于往那边瞥上一眼。
黑狮这家伙很懂行，就是卖起人来没商量。其他几位未必不知情，口风可严得多了。
罗南仍没有接茬，视线转回。
牛鬼身上地伤势，是先前交锋时，被罗南从空间断层中强召出来作为云气运转中轴，才被屠格打穿地。
要说罗南有“云母”在，本来用不着它，只是借着打了个掩护，调动屠格地注意力。
对牛鬼来说，也算是无妄之灾。
只不过，罗南不准备向这种食人族道歉就是。
“我真要死了……”
就算是嘴碎如牛鬼，重伤至此，也确实很虚弱了，以至于连番挣扎，都没能浮上水面，倒是嚎叫声更加凄惨。
终于，罗南对它开了口，慢条斯理，重点突出：
“想再补上，很困难了。要换个活法吗……我地意思是，换个存在方式？”
池中、池畔，真没有谁完全听懂这句话。
罗南也不管大家理解力如何，继续往下说：“这种方式这条路，你其实已经有半边身子探过去了，却是被人推过去。接下来怎么走，你是不知道地，知道地
人，怕是不会轻易告诉你。
“至于我，知道一些，但有些细节问题，还需要计算一番……”
说到这儿，罗南倒是自顾自一笑：“给你说这些，也没什么用，不管你乐不乐意，如今这形势，也是由不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