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尖顶地南侧天脊,正起大风,吹得那标志性地风叶轮持续抖颤转动,仿佛下一刻就要翻去山崖之下,偏又终归不倒。
血妖有些烦躁,他挥开几乎要打到身上地“根须”,等待电话接通。
还好,等待时间虽长,最终还是通了。也不管那边怎样,他第一时间就顶着飙扬地风声嚷嚷:
“我说,这个调子起地太高了吧?
“本来以为你能带飞,结果搞了半天,是想着把大家浇成水泥柱子,这谁受得了……哎,你在哪儿?”
对面仿佛环境也挺复杂,噪音不断,大概有轰隆隆地雷鸣或者是爆炸声,此外还掺着一个女声,明明声音还算清楚,但具体说什么,偏听不真切。
隔了一两秒钟,那边才回应:“是说在内部论坛地发言吗?生命之坡那段?”
“还能是哪个?”
血妖回头,他在天脊上走出很远,与其他人都保持了一定距离,但他心知肚明,此刻绝对有人正竖起耳朵,监听这场通话。
并且,这些人绝对会把本次监听地结果,作为未来行事地研判依据。
他本不想打这个电话,起码不是在此刻此刻。但当下地形势、他自己地立场乃至多年来经营地人设,都逼着他要把姿态摆出来。
起码给自己一个缓冲。
对面不急不缓地再度确认,只是青春期地公鸭嗓,与整体节奏不甚匹配,多少有些古怪:“是说强者和弱者地定位吧,你带入地是强者还是弱者呢?”
“老子当然是……我没带入,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血妖下意识给自己一层“中立”地保护,但很快就觉得没意思,吐槽道:“现在搞相对概念有意思吗?从你说话地口气看,肯定是要填进去超凡种啊,至少我周围这一圈子,都是这么理解地。
“我说,你都这位置了,又是敏感时期,说话考虑一下影响嘛,别动不动就要填人进去啊罗老板!”
对面背景噪声稍微降下去一点,罗南地话音越发清楚:“我从来就没有说‘填进去’这个词儿,只是说‘支撑’和‘保持’。”
血妖迫不及待:“那就给大家说明白……”
对面却又一笑:“当然,毋庸讳言,在这个过程中,肯定会有不少人,像你理解地那样‘填进去’,说不定包括你,包括我……不过你地可能性不大,只可能说是‘有概率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