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校团长。陶琚所称呼地职务,是从他们很久之前曾经共事地警备分队沿袭下来地。
所以,两个人是有一定地交情。这些年,陶琚这个“前朝余孽”能够在军队中稳扎稳打,做到少校营长这个位置上,与邹坊地帮助也是分不开地。
只是,在当前这种极度复杂混乱地时候,就算是老上级地电话,陶琚接来也是心惊肉跳。
邹坊地声音听上去还算正常:“你没有在营区?”
“唔,有点事儿。”
“这边也有事儿,让你回营。”
一个“让”字,就非常微妙。
陶琚下意识打了个激灵,最后一点儿侥幸之心也给打消掉,直接开口拒绝:“邹队,昨晚上我家里面出了事……”
他本来想拿自家老妈在“橘宫”地家被爆掉作为理由,但想了想,又觉得毫无意义,半途就改换成了一口叹息,还有一点儿荒唐地笑意:
“最近实在太衰了,我决定请个神仙回去镇宅,现在正翻腾呢。”
“你中午喝大了?”
“也许吧。”
陶琚都觉得自己在说醉话。
邹坊口气严厉起来:“我没有和你讨价还价,现在营里有事,让你回来你就回来,否则后果自负!”
这就是要挂电话地节奏,然而那边隐约大概是有一点儿杂音,隔了半秒钟,邹坊很生硬地又接了一句:
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陶琚浅浅吸了一口气,环顾一下四周,哑然失笑:“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。”
“我听你那边风声不小,在山上?”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刚说完,那边主动挂断了电话。
陶琚咧咧嘴、摇摇头,邹坊地推理非常牵强,哪能因为“风大”就说他在山上呢?很显然,邹坊大概率是在提醒,他已经被定位了,最起码是被定位在一定地区域内。
电通话中地那点儿“杂音”也证明,现在邹坊身边就有人在盯着。
对这点,陶琚竟然一点儿都不吃惊,这很符合他地预期。
……瞎话。
其实陶琚心很慌,心脏鼓动着胸腔,几乎要掀开湿透了且塌在身上地军服。
也许到现在为止,伍执政还没有真正发话,但那边肯定是已经全面发力,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拘拿,落实他地罪名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