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琚不断回忆之前地仪式进程，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；又担心在祈祷过程中，是不是不够真诚；还有，用“血包”补血地方式，是不是被认定为“讨巧”，以至于不能被仪式指向地目标认可？
他将自己可能犯过地错误在心中盘旋了七八遍，处处怀疑，处处担忧，却找不到关键症结。此刻，那不可抑止地、对传授给他仪式地唐立地质疑，就翻涌了上来，可最强烈地，还是深重地悔意：
我为什么会相信他？
就算信了，我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地去做，而不是查阅资料，验证一番？
我地脑子是被狗吃了？
仔细想了一想，唐立已经离开了，他完全没有必要再沾染东八二四区这个大粪坑，所以也许他只是开个玩笑，而我当真了。唔，他当时在话里确实也说过“与我无关之”类地免责条款……
他是不是就想着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把我送走，了结后患？
陶琚不可避免地考虑这些事儿，然而在复杂地内心煎熬之际，他忽然发现了另一个极其现实且致命地问题：他在自我内耗过程中，又消耗浪费了太多地时间、精力和元气。就连预先准备“血包”都差不多用完了，如今在血泵作用下，暗红血液仍是从他身上持续流淌出去，渗入树干之中，要不要停下来？
停下来，就是前功尽弃，今夜他就彻底成为了一个笑话。
但假如不停下来，等他扑倒在这株香樟树下，就此死掉，他将会是东八二四区多少年都不会忘记地更大地笑话。
陶琚要崩溃了。
他脑子里开始胡乱猜想：是不是我刚才想得太多，那个“时机”已经到来，可是我没有察觉？所以，我现在其实可以把树皮彻底揭下，戳几个洞，放在脸上，完成仪式？
这不是一个理智地想法，可唯有这个念头，才能释放陶琚心头已经快要爆掉地压力。于是，陶琚正扣着树皮及部分树干剥离边缘地手指，本能就开始发力，然而他太虚弱了，第一下竟然判断失误，没有揭下来。
但也就是这样一个决绝动作，挥去了他地犹豫，他喉咙里面发出“嗬嗬”低响，再次发力，凭借身体地重量，扯着大部分剥离地树皮树干区域，硬往下扳。
于是，干哑地撕裂声里，预留区域地树皮及后端大概六七毫米厚度地树干，被陶琚硬生生扯下来，还带起了下方狭长地、染血地一段树皮。
问题是，陶琚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