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难受又痒，心底沉沉，被浓郁的黑暗蒙住。
噙着泪的眼眸也越来越空洞。
他缩进被子里默默哭泣，却不敢哭出声来，总觉得周围哪儿哪儿都很危险。
刚才怎么都忘了……被顾鹤注射了那种脏东西……
锦辰最讨厌这种东西，锦辰再也不会要他了。
外面的医生肯定是在告诉锦辰这件事，肯定是的，等会锦辰回来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好了。
光是想想就让乔绪难受到极致，情绪波动过大又让胃开始绞痛。
浑身上下哪个地方都是痛的。
泪水浸湿了枕头，乔绪终于听到了锦辰的脚步声进门。
却没有掀开被子，只是无声睁开眼睛，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。
“小绪？”
锦辰坐在床边，见他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，顺手把空调温度调高，自然去掀开被子。
“你很冷……小绪？”
刚刚才哄好的人，怎么又哭成了这个样子。
“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手掌抚去眼尾的泪水，锦辰俯身靠近，缓声问他，语气温柔又担忧。
没有提起关于药水的事情，乔绪眼泪朦胧，却也不敢自己提起。
就怕说了，以后锦辰就再也不理他。
“我……”
乔绪想了想，却没有想到好借口，只能逃避似的摇了摇头，双臂揽上锦辰的脖颈，任由他把自己重新抱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