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晚上,还没到半夜。旁边的oga见他醒了,立刻就给他按了护士铃。
“明渊哥,你有没有好一点哪里还疼啊实在痛的话可以打止痛药”
oga的眼底里浸着零零散散的月光,放下成见之后,师明渊才发现,这双眼睛里有多纯粹。
他不敢相信别人,也没被相信过,而下午被那样全身心地依赖着的体验,仿佛是一道光,从深渊外面照了进来。
“没事。”师明渊刚开口,就察觉到了什么,虽然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,但师明渊的主角异常灵敏,很快就闻到了似乎带着一丝甜味的血的味道。
他这才看向旁边的人,发现师晓瓀并没有包扎,骇人的淤伤裸露着,就连脖子上的锁链也没有摘。
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感受到打量的视线,师晓瓀有些窘迫,可他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,即便是平日里最亲近的几个哥哥,一道接近他他就会产生过激反应。
oga垂着眼睫,不想再提自己的事,转移话题道“明渊哥,你下午”
他话说到一半,还扎着吊针的手就伸了过来。师晓瓀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,却努力不去把那只手拍开,上面扎着针,要是针断在里面怎么办
师明渊刚睡醒,连手指都带着暖洋洋的温度,修剪干净的指甲齐平着柔软的指尖,轻轻落在沾着血迹的项圈上,项圈的主人却没有再战栗了。
“难受吗我帮你摘下来。”
师晓瓀有些呆,他还没反应过来,师嘉砚就带着护士过来了。
站在门口的师嘉砚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,不过身为医者,他不会认为师晓瓀的应激反应这么快就好了。
果然,师嘉砚还没走到师晓瓀面前,师晓瓀就自己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了。
“没事,我走另一边,别怕。”
直到师嘉砚退到安全距离,师晓瓀才渐渐平复下来,神色内疚得都要哭了。
“哥我不是”
“哥没有介意,瓀瓀,我是医生,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,你不用愧疚。”
师嘉砚站在病床的另一头,语气和平日无异,依旧温柔。
“这个现象不会持续很久,瓀瓀好好休息,之后哥会陪你慢慢康复的。”
“嗯”
师嘉砚帮师明渊检查完就离开了,师明渊要来了绷带、酒精、外用药和剪刀,先帮师晓瓀把脖子上的项圈剪断丢掉,在着手给人处理伤口。
虽然自己就是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