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,程飞安抚道:“这都白天了,你要不去眯一会儿?总这样对身体不行。”
纪砚恒没应,半响后,他又重复回了句:“我想等她,不然我睡不着。”
程飞笑着故意调侃:“为什么?”
那时,窗外已经明了,湛蓝色的天空像是辽阔看不见尽头的海一样。
电话里,纪砚恒回答说:“我满脑子都是她。”
…
想到昨晚纪砚恒打电话的颓废状态,程飞的目光从纪砚恒眼睑下那一层淡淡的黑眼圈上移开,笑道:“你这,所以她昨晚到底去哪了?”
纪砚恒靠着椅背,神情有些淡,他垂着眼,顿了顿,他才掀眼看向程飞:“她去找了张茹让。”
程飞随口一问:“找小让干嘛?”
纪砚恒简言叙述:“急性阑尾炎,动手术住院了。”
程飞明了:“那就正常了,她们两人是闺蜜,发生这种事,肯定要陪着对方。”
纪砚恒面色平静:“嗯。”
突然没了话题,程飞开始没话找话:“你,还不打算追吗?”
纪砚恒撩眼看向程飞。
程飞扭头,通过透明窗户瞟了眼对面的宠物店。
却看到一名穿着白色卫衣、黑裤抱着一个波斯猫的男人打开了宠物店的店门,走了进去。
程飞收回视线,看着纪砚恒,提醒道:“不是我说,你既然在乎就去追,如果不打算追,就离蔓筝远点,不然你老给别人一颗糖后再给一巴掌,然后再给一颗糖,这不折磨人吗?”
纪砚恒垂下眼睫,抿直了薄唇。
程飞似乎知道纪砚恒在想什么,顿了顿,他又道:“当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,突然要分手,问你吧,你也不说,跟个闷葫芦一样,但我后来想了想,多少也就猜到了。”
言语顿了两秒,他一副我看透了的模样:“不就是因为蔓筝她妈妈吗?”
听到这话,一直垂眼没动静的纪砚恒才掀起眼皮,漆黑的眸定在了程飞的脸上。
程飞顿时有点心虚:“就,那个时候我偷偷跟了过去,没跟你说。”
程飞清楚记得,那时他是跟纪砚恒打完篮球,刚从篮球场出来,就遇到了蔓筝母亲。
当时蔓筝母亲说要跟纪砚恒谈谈,纪砚恒把怀里的篮球扔给程飞,而后一言不发的先走了。
蔓筝母亲紧跟在后面。
两人一同离开。
好奇如程飞,也偷摸跟了过去。
一路跟到了一家高档西餐厅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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