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最后那次才走运地赶在售罄之前买到几个。
卫令悦觉得太过折腾,尝了那次新鲜后便没再让人去过。
垂首看着眼前食盒,卫令悦喉间发紧,片刻后才低声笑道:“你昨夜回城的?”
“啊,没错,”见她猜到,卫朔望也不藏着掖着,轻描淡写道,“听说这东西很受小姑娘们追捧,我便顺路去老陈铺子外头蹲了一会儿。”
信你个鬼的一会儿。怕不是在人家铺子外头从昨夜守到今早。
而且,顺路也是鬼话,东市出去就是码头,挺远的。
卫令悦闭了闭眼,强行按捺下胸腔里陡然汹涌的暖流,淡声道:“我不是小姑娘了,往后你别再这么折腾。”
卫朔望抿唇静默了一个呼吸的功夫,才又没心没肺般笑呵呵。
“咳,我就是想着,你帮我做了这么好的新战袍,我总得有点诚恳谢意才对。只是微薄谢礼,没旁的意思。若你不喜欢,那我下回不买就是。”
卫朔望说到做到,之后果然没再费功夫去排队买那小甜糕——
改买胭脂水粉、首饰布帛之类。
他很狡猾,从不会买那种贵重到一定会被推拒的东西。再佐以“别人送的”、“同袍谁谁谁非拉着我同去那铺子,不买点什么我也不好意思”、“看摊子上的小孩儿挺可怜,我就发善心买了”之类的理由,末了加一句“你若瞧不上,给下头的小丫鬟或者扔掉就是”。
从前没谁这样对待过卫令悦,但她又不是傻子,几回下来,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几分他的心思了。
一种“糟糕,大事不妙”的预感笼罩了她,使她心慌意乱、神魂不宁。
这日,厉兵秣马许久的岁行云终于得闲,赶上卫令悦也休沐,两人便一道出去玩。
如今屏城新政提倡大开风气,鼓励女子们勇敢走出门,但收效不如预期。
卫令悦便时常与岁行云,或者军尉府名下的司金枝、叶明秀、花福喜等几名女将相约,招摇过市出入各种原本只允许男子出入的地方。
大张旗鼓的表率作用影响不容小觑,如今大大方方在街面上做营生、甚至玩乐消遣的姑娘明显多起来。
但卫令悦觉得还不够。这次岁行云本想约她去看赌马,她却坚持去花楼喝酒听曲。
这世道里本就没太多消遣,只去花楼单纯喝酒听曲,这点事在岁行云看来完全无碍风化,她是愿意奉陪的。
“只不过,我从前一直以为悦姐正直雅趣,怕你不喜,就没敢邀你来这种地方。”岁行云手执酒盏,懒散靠着椅背笑弯了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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