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折返,刚巧能遇上大人,待会大人可得和小的痛饮几杯。让小的感谢大人上次的救命之恩!”仆固萨尔诚心诚意地说,“大人可不要推辞!”
只有朋友才能饮一个皮囊里的马nǎi酒!这是回纥人的规矩!
李天郎心里一动:也许破除番汉士卒的僵局就从这里开始!“好!就是你那里的酒够不够用?呆会我们好好喝一场!”仆固萨尔大喜道:“只要大人喝得下,怎地都有!”
“一言为定!”
番兵营兵源驳杂。其伙、队、旅、团的人数不象正规武威军那样标准。基本都是按照部族编成的,部族地大小头领往往也是各单位主官。最少的一队是由三十七个波斯人组成地队。最多地是突厥人的附离队或者拓羯队,有地多达八十人。全营两千八百多人。骑兵占了大半,骑兵里又以阿史那龙支率领的突厥轻骑兵占了一半多,其次是野利飞獠的党项铁鹞子和回纥骁骑,只有西凉团为主的六百人为材官(步兵),其中大部分是汉兵,间有少量高昌、契丹、党项等胡族。要将这么一个番汉杂处的大杂烩带好,确实是一件大难事。军营里奏效的不是李天郎习惯的严明军纪和森严的赏罚制度,而是现实的金帛利益和宗族、宗教风气。偏生军中连信仰也五花八门:突厥人大多信萨满教,而回纥人笃信尼摩教,波斯人信奉袄教,党项人则视火焰为其天神,各不相属,互不买帐,做到个井水不犯河水已属不易,怎么个还能整齐划一!
李天郎意识到,这些骁勇狂傲的战士缺的绝对不是高超的战斗技能,而是作为一支军队的训练和严明的纪律,如果不能设法将他们凝成一块磐石,那这些徒有剽悍战力的游牧胡骑顶多算一群勇敢的乌合之众,而这样的后果是需要用生命和鲜血才能补偿的,他不能让自己的部下为这个白白送死。突厥人那里有敏感的阿史那龙支,不便直接介入,而散落的拓羯、党项、波斯和回纥无疑是投石问路,融化坚冰的理想对象。
在贺娄余润的统军大帐里,李天郎恭恭敬敬地向这位番兵营的总管报到,贺娄余润和阿史那龙支也客客气气地予以回应。在喝过三杯接风酒后,李天郎呈上了高仙芝的信笺,同时将在长安的见闻大致讲述了一番。听到大明宫盛宴的豪华场面,贺娄余润和阿史那龙支都露出神往之意,争着询问长安的奢华jing妙之处,时不时连连叹气,显然十分羡慕。问到备战之事,贺娄余润哼哼着看了看高仙芝的信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阿史那都尉都cāo办好了,待他与你说罢!”
阿史那龙支捋着虬须笑笑,三言两语将粮草军器马匹的事情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