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别学老撅头恋财便是!”
士卒们哄笑起来,浑拓摆手正sè道:“且住,已快过戌时,赶紧噤声就寝!都快回去,让巡营虞侯看见了没好果子吃!快点!”士卒们不敢造次。个个闭了嘴,借着夜sè钻进兵幕歇息。
赵淳之径直扯住罗弘节,“老撅头。雅罗珊不是还败了两仗么,怎的方才就一笔带过?”
“哎哟。赵公子,那些事,老卒那里还记得?”罗弘节惊惶地看看周围,见无人注意,才松了口气。“谁没吃过败仗呢?李将军又不是诸葛孔明,再说,就算是诸葛亮,不也有败走麦城……。”
“胡说,败走麦城的那是关云长!”赵淳之笑骂道,“快说,那是那两仗?”
“记不清,记不清了,老卒今晚说的够多了。都说光了,赵公子,再不回去。老卒要挨罚了,你可是知道李将军治军严苛……。”罗弘节哭丧着脸说道。“你行行好……。”
“罢了。罢了,可是碣岭阵与团柏馆阵?疏勒府辖内。近十年来惟此两阵负耳!”赵淳之不依不饶,“是这两阵么?”
罗弘节讶然道:“正是,公子好生聪敏,一猜就中,尤其是碣岭阵,李将军,唉,当时还是旅帅,奉命率百骑由侧后突袭车薄、咽面之两姓突厥人,不料贼早有所备,设伏围之。那时候哇,弟兄们哭爹叫娘,四散逃命,连老撅头我也认为此次载劫难逃。突听李将军大喝:如今之势,要想活命,惟攻山死战耳!遂率众攀山击贼,弟兄们死伤狼籍,为求活命,决死强攻。李将军亲自掌旗开道,弟兄们无不舍命跟随,俄而将军中三矢,仆地而倒,幸得马大元等人冒锋镝而救之,李将军挥刀断三矢羽,与诸人搀扶继攻,终杀得一条血路……。”
“行者何人?”罗弘节的讲述突然被坐喝者地呼声打断。
“虞侯总管玛纳朵失巡!”
“作甚?”坐喝者继续按部就班应答。罗弘节抱头掩面,道声“得罪”,一哈腰借着兵幕的掩护逃了开去,这个时候被虞侯抓住可不是那么好玩的,难怪罗弘节犹如耗子见猫。
“定铺!”虞侯领了十二甲士,出现在兵幕后面,号头洪亮地声音愈发逼近。
“是不是?”坐喝者的声音因虞侯走近也愈发jing神,再怎么渴睡也要在此时显得jing神抖擞。
玛纳朵失看见赵淳之,施了个礼,扬声说道:“赵公子应知营规,快些歇息去吧。”赵淳之毕竟不是军中之人,玛纳朵失自然也不能以军规处之,否则那会这么客气。
“是!”
“是不是?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