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后面,等别人都喝完了他才去喝,他谦让不争达到这种程度,东海王司马越为之憬然,急于拉拢他去府内参议军事。王戎抢先一步邀约阮瞻,问曰:‘圣人贵名教,老庄明自然,其旨同异?’阮瞻答曰:‘将无同。’王戎咨嗟良久,即命征召起用为官。时人谓之‘三语掾’,概指只消三言两语便能获得起用。太尉王衍亦雅重之……唉,人比人,气死人!我那些小孩儿要是有一个半个像他们这样,我何必发愁到四处穿越找慰籍?”
“东海王司马越镇守许昌时,不忘培养儿子之事,给阮瞻等人写信说:‘希望各位在空闲的时候,照顾教诲他。’可见器重其王佐之才。”信孝闻着茄子说道,“永嘉年间,阮瞻去辅佐太子。不料一年多后,竟暴病死于仓垣,终年三十岁。死前有人看见他独自在仓库里不知跟谁辩论鬼神之事,抱头鼠窜出来时显然面色不好。其子女多数未随内兄潘岳厮混,最终去跟其弟弟阮孚南下再南下,与其他阮家子弟一起往百越以南继续开枝散叶……”
“你最后‘中奖’了。”有乐伸扇指着那满脸正气地追着他辩论的小孩儿,含蓄告知。“中了大奖。我忍不住要预先恭喜你一下……”
放鹤季节,放飞的是心情。虽然我到龟山放鹤之时,在嵯峨天龙寺曾听有乐他们这样说过,后来翻阅史书,甘露五年无人放鹤。大概那一年他们没有心情。
小珠子做记号说,时为公元二六零年。阮籍之子阮浑在巷里奔跑,一路哭泣。其著《周易论》二卷,似有提及“河图洛书”不止两幅,而今已佚。
仰眸但见赤霾弥天,惊飞漫空翼影。
“阮浑,”一个踏着木屐过路的摇摇晃晃之人转面问道,“那片天空怎么回事?如何变红似血,莫非有什么不好的天兆……”
跑进门的蓬发少年揩泪道:“兆你的头,有人烧山而已。”那个摇摇晃晃之人踏着木屐啧然道:“浑小子,那你哭什么?司马相国三申五令,不许乱伐林木,尤其是烧山。国家肯定会抓住那些擅自烧山毁林之人,即使自然产生的天火,烧成这样也该问责。你父亲领宿卫兵驻守上林苑,我看也跑不了,他怎么不去救火?看看你,一路奔泣这样狼狈,哪有一点儿像你父亲阮嗣宗遇事无动于衷的仪态?虽然我看他内心自有波澜起伏,起码表面能装得若无其事……”
信孝在我后边闻着茄子小声说道:“那个跑进来的蓬头乱发小子名叫阮浑,长大后著有《周易论》或《周易义》二卷,提及河图洛书之事甚多且杂,结果遭人毁掉,迄今已佚。其乃阮籍之子,素有父风。阮浑少慕通达,不饰小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