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放于床头的矮几上,转身去取了一罐子蜜饯来。
之后,他端了汤药,喂予宋若翡。
待宋若翡将汤药饮尽后,他又捏起一颗冰糖杨梅,送到了宋若翡唇边。
宋若翡张开了唇齿,从虞念卿手中叼走了冰糖杨梅。
这冰糖杨梅去了核,又酸又甜,他含在口中,好一会儿,方才将其咽了下去。
他曾认为吃甜食,便会有不幸之事发生,应当不会了罢?
然而,他咽下不久,居然有温热的液体溅上了他的面颊。
他一抬首,竟见虞念卿吐血了。
虞念卿一手捂住了唇瓣,一手去擦拭宋若翡的面颊,他将宋若翡弄脏了。
宋若翡怔了怔,才厉声命小厮去请苏娘子。
苏娘子正在看诊,耽搁了片刻,方才赶到。
她所见到的情形是虞念卿一手捂着唇瓣,指缝中不断有鲜血淌下,一手推开了宋若翡,不许宋若翡靠近。
虞念卿听得足音,见是苏娘子来了,向苏娘子伸出了沾满了血的右手。
苏娘子为虞念卿诊过脉后,断言道:“积劳成疾,并无大碍,好生休养便是。”
宋若翡这才松了口气:“劳烦苏大夫了。”
苏娘子责问道:“虞公子,我不是一早便提醒过你,要你好生照顾自己,不然,身体便会垮掉么?”
在宋若翡昏迷期间,虞念卿得照顾宋若翡,得照看生意,得修炼,一日至多能得一个时辰的好眠。
虞念卿乖巧地道:“我知错了。”
“你们这两个病患便好好休养罢。”苏娘子转身便走,去为虞念卿开药了。
虞念卿又吐了几口血,方才净面、漱口、换衣去了。
待他一身干净地回到宋若翡跟前,他立即致歉道:“若翡,我又吓着你了,对不住。”
“是我害得你积劳成疾,对不住。”宋若翡口中尚且残留着冰糖杨梅的滋味,这滋味令他恐惧,他果然不该吃甜食。
“并非若翡的过错,是我未能照顾好自己。”虞念卿变成红糖糕,上了床榻,耷拉着毛尾巴道,“打搅若翡吃冰糖杨梅了,对不住。”
“不打紧。”宋若翡将毛茸茸的虞念卿拥入了怀中。
虞念卿“嗷呜嗷呜”地叫唤了几声,便用自己的毛尾巴卷住了宋若翡的右臂。
宋若翡与虞念卿统共休养半个月,才被苏娘子获准下床榻。
这一个月间,虞念卿只消与宋若翡独处,便会变成红糖糕,故此,宋若翡并未将虞念卿赶走,日日与虞念卿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