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了?
还是自己刚才看错了?
徐清风正要站起来再看,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。
孟梁观高大的身影在门口一闪,他两步走过来,把岁初晓正要去拿纸巾的手一牵,就把那盒被徐清风碰过的纸巾推在了一边。
然后,他刺了徐清风一眼,把岁初晓的肩膀一揽,拿出自己那方绣着金色徽标的手帕就要给她擦眼泪。
虽然在家里的时候两个人从不避讳彼此爱意的表达,可是,岁初晓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跟孟梁观秀恩爱。
她推开孟梁观的手,只拿过他的手帕,扭过身去自己擦了。
徐清风:???
哈哈,痛快呀!
徐清风白俊的脸上挂上了一抹讥讽的笑。
他看着像一条狗子似的护在岁初晓的身边,却并不被主人完全接纳的孟梁观,眼睛里的情绪就精彩起来。
徐清风唇角一讥:霸气什么?晓晓不是也不让你擦吗?
孟梁观眉毛一挑:起码用的是我的手帕。
徐清风翻个白眼:你等着,我这辈子好好修行,积累功德,等下辈子,我不信你还争得过我!
孟梁观冷冷一笑:这辈子我就跟晓晓约定十世十生。下辈子?等死你!
两个人男人声色不动,只用眼神就进行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刀剑厮杀。
岁初晓擦好眼泪,囔着鼻子问孟梁观,“不是说让你在楼下等我吗?”
孟梁观温柔地看着岁初晓说:“好久不见老朋友,我来看看他。”
说着,他向徐清风伸出手,“老朋友,一向可好?”
徐清风站起来,也握住他的手,“老朋友,一向都好!”
两个男人表面上云淡风轻,热络地寒暄着,那样子还真像是久别重逢,恩仇尽消。
可是,两只握在一起的大手却暗中较着力量,骨节都显出了苍白。
岁初晓用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逡巡一番,安全起见,还是拒绝了徐清风一起吃饭的邀请,把孟梁观拉了出来。
去民政局的路上,岁初晓靠在车窗上,想起徐清风的那些话,再想起那个乐观开朗却命运多舛的徐女士,心里就一阵一阵地难过。
等跟孟梁观说起徐清风要把小自然的所有股份都送给她时,孟梁观认真地思考了一下,说:“咱们这样的人家,向来都是给别人捐赠,还从来没有拿过别人捐赠的东西。”
岁初晓郁郁地说:“我也不想要,可是他非得坚持。”
“哦,”孟梁观略沉吟,接着说:“即便是真的出了家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