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、王权少爷?”她强忍着笑,“您这是……”
“咳。”王权霸业清了清嗓子,耳尖泛红,“笙笙呢?”目光却忍不住往托盘上瞟——那是鹿逐笙惯用的缠枝莲纹碗,此刻碗里飘着淡淡的草药香,竟比平日的茉莉香更勾人。
“小姐一早就被王权小姐带走了。”阿砚回道,看着他瞬间下垂的嘴角,忍不住补充,“说是去逛市集了。”
“小妹带走了?”他微微蹙眉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,“可曾说何时回来?”
“这…并没有…”
王权霸业也没有为难她,看着她手里的托盘,疑惑问道,“你拿的是什么?”
阿砚犹豫着看了眼托盘,终究还是开口,“小姐今早安排奴婢煮了解暑汤,说少爷练剑辛苦……”
“原来是给我的。”王权霸业愣住了,看着青瓷碗里浮着的薄荷叶,忽然想起昨夜她气呼呼的模样。
原来她嘴上说讨厌,心里却还记挂着他会不会中暑。喉间忽然泛起酸涩,他伸手接过托盘。
“笙笙……”他轻声念她的名字,
想到自己总是嘴笨惹她生气,他的心里就满是懊恼。
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时,王权霸业已穿过三条街。
另一边,南风倌的朱漆门槛被踏得发亮。鹿逐笙和王权醉迈过门槛,鼻尖萦绕着混合的沉水香与脂粉气。
堂中少年们或倚栏轻笑,或拨弄琴弦,见她进来,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——传闻中王权家的表小姐,果然生得一副神仙模样,若是能得到她的青睐,那么自己且不是....
“这个,这个还有这个。”她指尖轻挥,点中的少年们皆是一愣。
被点到的红衣少年生着杏眼,睫毛比女子还长,却在她抬步往楼上走时,看见她裙角露出的脚踝红痣,心跳漏了半拍。
王权醉看着堂中呆立的众人,恨铁不成钢地跺脚:“还愣着作甚?没听见我嫂子叫你们?”
话音未落便被鹿逐笙瞪了一眼,却只是吐舌笑笑,转头对着美男们招手,“剩下的都跟本小姐上来,本小姐教你们玩些刺激的!”
包厢里的檀香味正浓。鹿逐笙斜倚在软塌上,任由两个少年跪在两侧斟茶。
忽然传来王权醉的怒骂声:“蠢笨!你会不会玩啊!”鹿逐笙挑眉望去,只见王权醉正揪着个美男的耳朵,恨铁不成钢地晃着,“麻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