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蒙大帝咬着牙，唇角渗出些许血色，终究还是按耐着，闭目强行压制了那身心翻涌的欲火。
清灵殿屋脊上，夜色温柔如水，月轮高悬，星子点点。
夙婳穿着薄衣，光脚坐在廊下的石阶上，抱着膝盖，脑袋靠着柱子，一动不动。
她一直不明白，父神怎么可以突然就凶她。她只是担心他，想陪着他而已。难道她真的做错了什么？
“别这么苦着脸，婳婳。”
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，她猛地抬头，便见屋脊之上，白九思侧身躺着，支着脑袋看她，像一只晒月光的猫。
“你怎么来了……”她闷闷地问道，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白九思翻身坐起，笑意懒懒地垂下腿，轻声道：“感应到某人在难过，我就来了。果然没猜错。”
夙婳没吭声，只是低下头，指尖轻轻捏着自己的袖子。
“上来吧。”白九思伸出手，“看看景色，风很舒服，心情会好些。”
夙婳犹豫了一下，终究还是起身跳起来，被他一把拉上了屋顶。
她坐在他旁边，月光洒在她脸上，眼圈仍微红，却也不再哭。
清灵殿周围的群山夜色迷离，白云缭绕，宛如仙境。远处神火台的焰光隐隐可见，整个神界都沉入一种恬静庄严的安宁中。
白九思侧头看着她：“不哭了？”
“我才没哭。”她嘴硬地别过脸，眼神却透出一丝倔强和委屈。
“你是你哥哥，怎么会不知道你……”白九思忍不住笑了笑，随手变出一块晶莹的果糕递给她，“吃点甜的，就不难过了。”
她伸手接过，咬了一口，轻声说，“父神他……真的讨厌我了吗？”
“他不是讨厌你。”白九思轻声道，眼神淡淡地望着远方，“他只是太在意你了，才会怕自己做错事。”
“可我想一直跟他在一起。”夙婳低声道，像是在跟风说，又像在跟自己说，“我只是想，像以前那样……”
“你长大了，他也怕了。”白九思转头看她，眸中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复杂，“有些感情，一旦走出那一步，想装作若无其事，便难了。”
夙婳咬着唇，手指一点点抠着糕点上的桂花，“那我就陪着他就好，反正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他。”
白九思静默了一会，轻笑：“你若真能做到，只陪着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