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蘅听着这话,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,慢悠悠地抬起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,语气慵懒,却带着一点古怪的认真:
“那就陪着我吧……若你日后食言...”
她语罢,自顾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燕迟缓缓抬起头来,眼神深沉,嗓音低哑,一字一顿,:
“好。我若食言……也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他说着,锐利如鹰隼的黑眸死死盯着云蘅漂亮的眼睛。
云蘅垂眸喝茶,仿若未觉,只轻轻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燕迟忽而站起身,侧头朝殿外喊道:“白枫,呈上来。”
殿门外立刻传来回应,“是。”
接着是沉重的箱体被推入的声音,白枫弓着身子,拖着一只沉甸甸的乌木大箱。
燕迟却没有去坐在云蘅对面的椅子,而是径直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,还刻意往她那边靠了靠,肩膀紧挨着她纤细的手臂,一脸得寸进尺地朗声吩咐道:
“好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白枫低头退出去,脚步快得像是逃命。
殿门一合,殿中一时静了下来。燕迟坐得端正,但眼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。他试探着探出手,慢慢握住云蘅放在膝上的手,手指绕着她指节轻轻描摹,动作细致又贪恋。
她没有抽回,甚至也没有看他,只是默许了他的亲近。
他的嘴角弯得更深了,低声唤道:“母妃,过来看看。都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。”
话音落下,他俯身打开那只箱子,里面铺着层层细布,整齐地摆放着各色礼物。
“这个是我自己猎的白狐,做成了披风,你试试,等过几日秋风起了,正好用得上。”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狐披风捧起,绒毛洁白柔软,纹理顺滑,丝毫不似粗制滥造。
“这几块翡翠,是我在西北军营外的回市里亲自挑的,京城都没有,我让人给你打成了头面,簪子、耳坠、钗子……你戴起来一定比那些宫里的人好看百倍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小心地把一件件东西从箱中取出,又将一堆小巧精致的木雕摆到她面前:“这些都是我自己刻的,晚上点灯的时候刻……你看这只猫像不像你以前养的那只?”
云蘅看着满箱子的物件,眉眼不动,只是淡淡道:“你有心了。”
这一句平静无波,却像是把他捧上了天。燕迟的眼眸一下亮了,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