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:
“陆大人您看看,据说这四个女人都是地保奴与天宝奴营寨中的人,如今却不见了踪迹。”
蒋瓛看着陆云逸接过纸张,眸子死死盯着他的眼眸,
但让他失望了,陆云逸眼中古井无波,没有任何波澜,只在脸上出现了一丝丝好奇。
紧接着,陆云逸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:
“这几个女人我都认识,
他们的孩子要么是在地保奴帐下,要么是在天宝奴帐下,都归我们统筹,
但.他们的行踪我却是不知道,
我只知道他们的儿子都参与了连峰谷的作战,
要么战死,要么被俘,
蒋参军可以从这个方向查一查,那是第一批俘虏,军卒们统计的时候也是最认真的。”
蒋瓛轻轻一笑,坦然道:
“实不相瞒,我已经从多方面探查过了,这几人的儿子有两人战死,两人失踪,都无迹可寻。”
说着,蒋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:
“有时候我觉得朝廷还是太仁慈了,为了安抚草原人居然还要将他们的生死记录在册,就算是失踪也要有所调查。”
陆云逸眸光闪烁,刹那间改变了说辞:
“史笔如刀,记的不是史,而是账。
这些草原权贵的统筹若是不做好,
北方草原就会有人借用他们的名头来诓骗草原人,甚至诓骗我们朝廷。”
蒋瓛眼中出现一丝疑惑,眉头微皱,问道:
“此言何解?在某看来,这些草原权贵与那些俘虏没什么不同。”
陆云逸却摇了摇头:
“此言大谬,对于政权以及朝廷来说,正统与名正言顺比什么都重要,
北元朝廷停留在捕鱼儿海,就是想要借助合赤温的正统,来统筹周遭的草原部落。
我大明北上伐元,破大都时就没有做好,
史也没记,账也没做,
搞的草原上处处都是皇室后裔,
那些野心之人随意拉起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就敢号称草原正统,要与大明北元争夺天下。
我听庆州的老人说,那时在庆州之外,
就有十几个大元皇室正统,都是黄金家族,甚至还有重名。
可真派军将其抓回来,都是邋里邋遢吃不饱饭的草原人,借个名头罢了。
这就是前车之鉴啊,那些草原权贵有被抓的有战死的,都要记录在册,以防反复,蒋参军可要做好这个差事。”
蒋瓛愣住了,他居然觉得陆运用所说很有道理,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