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路过的吏员都大气不敢喘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进入衙房,陆云逸就这么将袍子扔在一旁,
快步走到书桌前,翻找起这几日的天气文书。
这等预测可能并不准确,
但这已经是都司唯一能用且相对来说准确的文书了。
这时,手拿文书的刘黑鹰匆匆走了过来,脸色凝重。
他先是用力关上门,而后问道:
“云儿哥,发生了什么事?”
见到他前来,陆云逸凝重的脸色稍稍舒缓:
“辽东野人女真寇边了,辽东损失惨重。”
“寇边?”
刘黑鹰猛地呆愣在原地,满脸愕然,眼中有些不可思议:
“咱们怎么不知道?”
北平行都司与辽东几乎算得上是一壁之隔,
二者相互牵制,什么动向都瞒不过对方。
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,都司怎么不知道?
陆云逸从怀中拿出文书,递了过去:
“看看吧,这是送信之人从京城抄录的辽东文书,上疏的人是梅义。”
刘黑鹰接过后,迅速打开查看。
仅仅是轻轻一扫,他的脸色就来回变换,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:
“野人有这么大本事?”
他在京城待过,五军都督府对于北边防务给出的结论是,
自从北元王庭两大主力覆灭之后,北边就再也不是大明一合之敌。
至于北山女真、建州女真,
都督府都没将其放在眼里,更不用说连饭都吃不饱的野人女真。
现在出了这种情况,刘黑鹰都有些不相信。
“五天前,白松部的台吉巴雅尔来我府上,说过野人女真有关之事。
他透露给我自从延安侯离开辽东后,
通向北边的走私便断了,
野人女真没了活路,已经找上了白松部。
若这个消息属实,寇边也在情理之中,
毕竟人都活不下去了,也不会管那么多。”
刘黑鹰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不对,脸色连连变幻:
“朝廷怀疑.是有人里应外合?”
“你不怀疑?”
陆云逸瞥了他一眼,
“哪有刚刚将在镇的侯爷调走,边境就出乱子的道理。”
刘黑鹰觉得嘴唇干涩,连忙凑近了一些:
“云儿哥,延安侯回京与今年的争斗有关?”
“胜负未分之前,所有军候的调动以及军事行动,都与朝堂争斗有关。”
陆云逸斩钉截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