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害怕刘黑鹰听不明白,他又强调了一遍:
“是所有。”
刘黑鹰懂了,也知道为什么云儿哥如此匆匆忙忙赶回了。
他们的军事行动,也与将要发生的争斗有关,
“我现在怀疑,辽东用于维持野人女真的物资是被故意截断的,
就是为了让这些野人狗急跳墙,
到时候再故意削减防务,让野人女真造成的破坏更大,给朝廷施压。”
“云儿哥,如此做是不是太过分了,不能吧。”
刘黑鹰结结巴巴,在他印象里,
从外敌手中赚点钱也就罢了,
若是与敌寇合作里应外合,这未免也太夸张了。
“争端一开,只有生死没有对错,都要死到临头了,哪还管得了这么多。”
陆云逸说着坐回了桌案之后,眼中出现了一些担忧:
“我现在担心的是,
这些寇边之事都是子虚乌有,甚至是凭空编造。”
“云儿哥这有什么后果吗?”刘黑鹰战战兢兢地发问,坐到了桌案对面。
“围点打援这活咱们不是经常做?”
陆云逸声音平淡,但却有着一股让刘黑鹰浑身冰冷的力量。
刘黑鹰猛地屏住呼吸,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所担心之事,
脸色猛地僵住,只能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:
“云儿哥,不会吧”
陆云逸摇了摇头:
“到了关键时候,为了保命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而给朝廷施压最有效的办法可不是什么敌军寇边,而是我军大败。”
得到他如此肯定的回答,
刘黑鹰心中也没有了什么侥幸,结结巴巴开口:
“咱们去?”
陆云逸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耸了耸肩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几乎在一瞬间,刘黑鹰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眼睛缩成了一个针尖大小。
涉及自身,他的大脑也在此刻飞速运转,
一个又一个更坏的可能出现。
“云儿哥,不会是野人与边军联手打咱们吧.”
“不对不对,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糟。”
不过很快,刘黑鹰又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,喃喃自语:
“为将者,但凡战事,一切都要做最坏的打算。”
他已经变成了苦瓜脸,五官扭打在一起,
最后有些丧气地开口:
“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活。”
“将咱们放到大宁,为的就是看住辽东,
只是没想到.才刚来不到一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