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们都意识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,也知道自己的一腔热血,反而闯了祸事。
如今看着曾经繁华的梨园,就只剩一个裴先生和一个小少年,学生们心中也是悲痛万分。
“学生知道了。”学生们恭恭敬敬地朝裴先生鞠了一躬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裴先生又赶紧说。
学生们这才一个个离开。
房间里归于平静。
“裴先生,以后就剩我们了。”少年泪汪汪地看着床上的人。
裴先生揉了揉少年的短发,温然地嗯了声。
“你且回去,我想睡会。”
“好。”
少年也走了之后,裴先生低着眉眼。
他躺下来,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画面。
画面里是有颜色的,鲜活的,春暖花开。
他在台上,一身戏服,水袖一摊,唱尽离合悲欢。
付瑞在台下,一席军装,笑意盎然,满眼温柔缱绻。
裴先生睁开眼,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咕哝道:
“荒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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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和顾燕帧从医院出来,两人还在吵吵嚷嚷的。
“干什么拉我?我必须要他知道,你是我的。”
“嗤,我是我的,你也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”顾燕帧一愣,很快就笑:“好。”
付瑞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,只是不经意似的,往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看了一眼。
顾燕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那边车上的后座,有个目光阴冷的女人在盯着医院看。
两人当没看见,继续往前走,顾燕帧没敢牵付瑞,只说:“那好像是沈君山身边那个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