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萍萍挪动轮椅,一边往前移动,一边问: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付瑞在他后面帮忙推着轮椅。
陈萍萍撑着扶手,扭头看身后的人。
付瑞也停下来,垂眸与他直视。
昏暗的走道里寂静得落针可闻。
好一会后陈萍萍这才看回正前方,付瑞也推着他继续缓缓向前。
“你的眼神还是这样,跟范闲如出一辙。范闲身边有人保护,你身边什么都没有,我本来以为你会受挫,没想到出了鉴查院几年,还从文官混到武官去?”
陈萍萍感慨一般地说。
付瑞见他总说不到正题,无奈道:“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出来,你们在利用范闲。”
“你怎么不好奇,陛下要给你什么武官?”
付瑞沉声道:“范闲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发生得太顺理成章匪夷所思了。”
“你不该再来鉴查院。”
两人硬是答非所问,一个扯不上主题,一个扯不开话题。
走道里再次陷入短暂平静后。
陈萍萍叹了声气,坦然道:“我要是承认,你岂不是要把鉴查院给掀了?”
付瑞:“那你给我个不掀的理由。”
陈萍萍沉吟片刻,“嗯,你可以信我,我对范闲做的事,都是为了他的将来,对你做的事也一样。”
“也是为了我的将来?”
“不,也是为了他,范闲。”
“所以当年我果真没猜错,你确实想把我培养成范闲的死侍。”
陈萍萍声音平静:“所以,为自己鸣不平?”
付瑞眼色阴沉:“所以,你们在利用范闲做危险的事。”
陈萍萍眼神一顿,脑海里不由记起当年刚把付瑞接到身边时的模样。
那时候从费老那得知,范闲身边有个苗子。
于是那时候硬是分开了两个小家伙。
那时候的付瑞就一副很成熟稳重的模样,本想将他培养成一名能为范闲出生入死的死侍。
后来被付瑞给察觉到了。
那时候才十二岁的付瑞,眼神坚定地说:“不用你培养,我也会为他千千万万遍。”
付瑞还说,但他缺的不是鉴查院的培养。
而是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