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慢悠悠道:“婉儿和范闲的婚事已退,却依旧要范闲继承内库,你不觉得蹊跷吗?”
李承泽:“姑姑是觉得父皇太宠信范闲?”
长公主:“难道不是?”
李承泽:“前有殿前叛乱依旧平安无事只是被撤职的付瑞做对比,宠信一个范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何况范闲也是庆国唯一的诗仙,当然宠得很。”
长公主纳闷道:“你何时还帮他说起话了?”
李承泽:“我和他水火不容,不共戴天,但欣赏和做死对头,是两码事。”
想起那天他亲了付瑞的脸后,某人那要杀人的脸色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确实水火不容,不共戴天。
“你笑什么?”
李承泽收住神情,摸了下脸颊,“我笑了?”
“嗯,怪恶心的。”长公主托腮淡淡道。
李承泽:“……”
李承泽:“姑姑还有别的事吗?”
长公主:“虽然蹊跷,但这事毕竟是圣旨,迟早还是得交出来,就当礼物交给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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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内。
付瑞和范闲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上,桌面上摆着一本账册。
这是之前李承泽来将军府时,主动送他的。
那时候来的一趟只是为了送账本,那之后就再没见李承泽往将军府来了。
估计也是为了避开一些注意。
付瑞给范闲一点点讲述了这上面李承泽和长公主走私造成的亏损。
“长公主要想让这亏损合理化,就必须重新算账。我粗略合计了下,按她必定把你往死里整的尿性,你要是接手了,你就是负一代了。”付瑞老神在在地说。
“负多少?”范闲语调听起来不甚在意。
“两千万。”
“……”范闲心里咯噔了下,但转念一想,又说:“你觉得发行国债,可行吗?”
付瑞眨了两下眼睛打量他:“你这脑子怎么转那么快?”
范闲:“毕竟,这是我唯一成为富二代的机会。我得把握啊。”
付瑞纳闷道:“想成为富二代干什么?你都是个少爷了,搞不好还是皇亲,好几个爹疼你都来不及呢。”
范闲支棱起双手托着下巴,弯着眉眼看对面的人:“养你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