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左思右想，又说：“要出发去边境各地收钱，太麻烦，也太耗时间了。先试试库债吧，若是能发行，百利无害，弄不了再用你的老婆本。”
“那你可以跟你弟弟商量商量，他比较了解京都的东家。”
付瑞刚想把牌子收回来，结果被范闲揣回了兜里。
“我不动你钱，但我要牌子。”
“啊？”
“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，我还要挂腰上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么一说反倒让他有些愧疚了。
这么想着，付瑞看着对面那美滋滋地将木牌子挂腰上的举动，诚恳道：“范闲，钱你可以要，除此之外，你还想要什么？”
范闲抬头看他。
在他开口前，付瑞又及时堵上：“我不算。”
被说中心事了，范闲轻笑一声，又撑着下颌盯着对面的人，认真道：“和你回澹州，给奶奶、老师、五竹叔养老。”
付瑞一时愣住，奶奶待他，虽然面上不显，但也是因着不希望范闲和跟在范闲身边的他被人盯上，所以对范闲和他一直不曾表达过好意。
但抛开那些是是非非，奶奶待他们是真心的极好。
费介和五竹待他，当年教范闲的东西，也顺道教了他。
只是他本身就懂医，武学也信手拈来，被费介看做是天赋异禀，他才被带去了京都。
这些都是因为有范闲。
即便他被带去了京都，交给鉴查院，陈萍萍也是想让他给范闲当死侍。
实际上他当什么文臣武将，建什么情报网。
他做这些，也是在鉴查院时，便猜到了，范闲会有来京都的一天。
京都里乌云密布，他想摸透了，有把握了，再等范闲来。
他能理解封建时代的弊端，毕竟自己就出生在这样窒息的环境，可他却更想寻一片净土。
范闲是他唯一的归处。
付瑞撑着脑袋说：“那好歹看着李承泽出嫁再走吧。他少不了叶家，他虽不喜，叶灵儿却必然是他老婆了。”
范闲忍不住笑，“出嫁这词，极妙。”
他发现李承泽这人做事虽疯，对感情却认真得很。
或许李承泽真对付瑞有什么想法，但李承泽不会用感情捆绑付瑞。
一如叶家